“真心话？”

简生笑了声，往椅背上一靠，“你觉得有意思吗？”

庄舟倒是不尴尬，帮上菜的服务员挪开茶水，“这不是关心你嘛，没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

“你不是不喜欢商场上的这些东西，怎么想起做这个了？”

“你不让我问你，你倒问起我来了。”

简生耸肩，“好，当我没问。”

“你真的不愿离开顾氏？”

简生看了他一眼继续夹菜，“你跟跟顾氏有旧怨？”不然也不会处处针对了，顾微谌接手这个公司也没多长时间，这就耐不住性子的明目张胆挑衅，没有恩怨，她想不出还有什么。

庄舟说：“你总是能从我的一些话里知道我的秘密，我们之间确实有着一些恩怨。”

“不能消除，摒弃前嫌？”简生问。

庄舟喝了一口酒，“不能。也不会。”

简生举杯，“那我们就是敌人了。”

“不，你可以……”

“不可以，我这个人向来公私分明，你之前选择纵容的态度就已经证明，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庄梦蝶了。”简生说的缓慢，放下酒杯，“今天就到这吧，下次见我们可就是正真的对手了。”

她起身走了，庄舟又大喝了一口酒，呛的咳了两声，接着笑出了声，声音带着几分醉意，“疯子，你都不问我为什么要对付顾氏，你说我变了，你也变的不轻。”

——

刚出了门，手机响了，是顾微谌的视频电话，她拦了辆出租车，点开了视频通话，顾微谌一身居家服的半靠在床上，脸色不知是不是灯光问题，有点白过头了。

“你睡这么早？”

“怎么在外面？”

顾微谌说，“嗯，打算小睡一会儿，之后有个视频会议。”

简生看他确实没什么精神，“嗯，那你先休息吧。”

顾微谌挑眉，透着屏幕简生都感觉到他的疑问，只好老实回道，“遇上了一个大学同学，聊了聊。”想起庄舟提起顾氏带着恨意的表情，简生问，“问你个问题，庄家跟顾氏是不是有什么恩怨？”

顾微谌在那头没有说话，只是眸色黑了黑，说道，“你早点回去休息，晚安。”

简生看着暗掉的屏幕，第一次觉得她离顾微谌的世界好远，他身上的秘密她都不知道，反而她的事情，他都了如指掌。

她自认这几年开始，自己虽不至于太过冷清，可对身边的人的关心她总是后知后觉。在她的认知里是，你如果需要，你自然是会告诉我，如果你不告诉我，那就是你自己可以解决，不需要我。

她好像，错了。

以前是，自以为可以。

现在是，自以为不用。

——

顾微谌挂断电话后，额头上冷汗冒了出来，他的左胳膊整个无力的垂在一侧，腰腹的位置也是血红一片，林渊在一旁焦急的给云妙打电话，“云妙，你到哪了？这次怎么这么慢！”

云妙在那头扯着嗓子喊道，“大哥，你2分钟前刚给我打过电话好吧，再说，要不是我正好也在帝都，你想我快，我也无能为力。还有10分钟到，你按我之前说的，给他止血了没？”

“止了，又出血了！”

“他是不是坐着？他不要命了！到底工作重要还是命重要？给我把他按在床上不要动，重新止血。快！”云妙吼着。

林渊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将快昏迷的顾微谌放平，重新止了血。

终于云妙飞了过来，将顾微谌包扎了一番，整个人差点虚脱了。好在她医术精湛又加上顾微谌抵抗力不错，不然这这么深的伤口，她真怕他挺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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