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海用着他浑厚的嗓音回了是,然后一言不发地看着这个与他主子纠缠了一段时间的女子愉悦地离开。
不过她为什么会这么高兴?
轻海满心疑惑,与恋人没了关系后,一个人真的还能这么开心吗?
轻海思考了一会儿,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也就不再想了。
*
“二小姐,您这是在做什么啊?”
香草看着正在哼着小调收拾东西的阮瑕一脸无措。
不久前,阮瑕从外边满心愉悦地回来,还没休息几下,就开始翻箱倒柜,收拾东西。
二小姐这是又要整些幺蛾子?
阮瑕一边将挑好的衣服选好——她挑的多是一些轻便的衣服,漂亮的长裙倒是一件没带,一边回答她这性子有些木的小丫头,“瞧见没,小姐我这是要去仗剑走天涯了。”
香草听了却扑哧一声笑出来,“二小姐,这剑都没见,您还怎么仗剑走天涯?”
香草明显没把这话当真,她以为阮瑕又是在同她开玩笑呢。
在她看来,有谁舍得阮府这个金窝窝,去未知的外边去闯荡去受苦,这不是傻吗?
阮瑕也没跟香草过多解释,她把包袱绑好,搁在床上,“这剑就在小姐我心里呢!”
“不过你要给我保密,否则你就给我去陪陪采薇。”
香草原本还笑着呢,听到采薇的名字一下子就变了脸色,噤了声。
采薇以前是二小姐身边的第一得意人,她每次见着采薇,都要恭恭敬敬地叫她一声采薇姐姐,采薇的排场都快比得过阮家的正经小姐了。
后来不知怎的突然就失宠了。这也倒还是好的,至少人没事。
可在大小姐去山庄养病的那日,二小姐从主院回来,突然就叫了两个侍卫把采薇捉住,死死压在板凳上,说是采薇背主,硬是拉了她的裤子,在众目睽睽下打了二十大板。
人倒是没死,但也去了半条命。况且她是被脱了裤子打的,算是清白也没了,将来如何不好说。
随后又被扔进了院子里的杂物间中,现在还半死不活地呆在那儿呢。
这件事一出来,阮家下人中就悄咪咪的传二小姐残暴。可是知道这件事的老爷都没出声呢,那些人能做什么。
而且,她们都只不过是下人,命都捏在这些主子手中,别说是着二十个板子了。做下人的还是要谨言慎行呐!
但是香草想起这么想,却也怂了阮瑕,此时听阮瑕要把她同采薇关了一块,立马不说话了,脸上带了惊惧。
阮瑕也就是吓吓香草罢了,香草这副模样,她很是满意了,摆摆手就让香草离开。
香草忙不迭地走出去,几乎可以说是落荒而逃。
阮瑕被她逗笑了。
香草走后,阮瑕面色慢慢平静,嬉皮打脸悉数不见,她掀开被子,从木床和墙边的缝隙中,伸手往下捞了捞,不一会儿就捞出一个盒子来。
她吹去盒子上薄薄的一层灰,打开盒子,盒盖在弹开的一瞬间就露出了里边的一把剑。
阮瑕拿出剑,在手上颠了颠,又拉开剑鞘,观赏雪白的剑刃。
她从小学武真的不是假的,搬到古窑城后她还是每天雷打不动地练习基本功。
这把剑就是教她武功的师傅送的离别礼物,而她最擅长使剑。
她都认为这剑要一直落灰下去了,没成想如今又要用到。
这剑精钢所制,刃薄却锋利,没到传说中的吹毛断发的地步,却也是一把不错的武器了。
阮瑕把剑和包袱放在了一起。
——现在有了剑,她真是要仗剑走天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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