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瑜一路追至钟楼屋顶,那人突然停下。借着月光,杭瑜看清了那人的面容!
钟楼是这个小县城最高的地方,杭瑜站在屋顶上,俯瞰被月光笼罩下柳荫县城,“你怎么来了?”
那人坐下,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酒壶,他喝了一口小酒,“想你了!”
“……”杭瑜不语。伸手去抢他手里的酒壶。
“不给!”语毕,杭瑜便被他顺手揽入怀里。“你别动,让我抱一会儿,恒娘她死了!”
恒娘死了?
杭瑜心里咯噔一下。
恒娘是稷子杰的乳娘,一心只为了稷子杰。
杭瑜对恒娘的印象也是从他第一次见到稷子杰开始的,那时稷子杰帮他打架被打断了胳膊,恒娘寻来的时候,怀里还揣着半个白面馒头,她衣着单薄,稷子杰身上却裹着厚厚的棉衣,是恒娘将自己讨来的棉衣给了稷子杰。见他们主仆二人那么苦,杭瑜便想起了自己的母妃,对恒娘更是净重了几分。好在舅父慈悲,将他们二人留在军中,那时候谁也没想到,稷子杰的身份竟然是稷家三公子。
杭瑜泪湿眼眶,他随舅父从军,几年都见不到母妃一面,恒娘多多少少也是给了他一些爱。恒娘总是很温柔,对谁都好。
一阵冷风吹过,杭瑜打了个哆嗦。稷子杰鬼神,将披风解下披在杭瑜身上,“那日我收到密信,说恒娘病重了,我便赶了回去,谁知还是晚了一步,恒娘连我最后一面都没见着。”稷子杰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哭腔,“我自由丧母,是恒娘一手将我拉扯大的,她苦了一生,如今我有能力保护她了,她却没享几天清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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