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在太阳底下晒一个时辰他都受不了,别说是半天了。一时间,他竟然有些佩服杭瑜。
苏珩冷不丁的问了句,“他还在吗?”
“还在。”观言道,手上给茶壶续水的动作也停下来了。他以为公子会说写什么,但是苏珩很平静。
苏珩起身,观言以为他是要出去了,却看到苏珩走向书架,取了一本书又回来继续坐下。
观言看着书架上玲琅满目的书,想说什么又没说,最后只是咽了口水。这些书公子有那本是没看过的?观言找不出,多的七八遍,少的四五遍,甚至有一些连他自己都会背了。
观言没有揣摩苏珩的心思,透过窗户纸看着太阳底下的杭瑜,摇了摇头在心里无声的叹息。
对于从小在军中长大的杭瑜来说,在太阳底下晒上一天也不过是家常便饭。但良墨依旧有些自责,如果他没有多这句嘴,说拜师苏珩是合适的人选,杭瑜此刻就不会在此处遭罪。
今时今日的情形,让他想起了当年在边疆杭瑜母妃病重,杭瑜跪在管事头子的营帐外肯求管事的派人医救,那一跪风雨之中足足跪了七日。若非是那道救命的圣旨,杭瑜和贵妃都将送命。
那一年,杭瑜才七岁,也是在那一年,他发誓他一定要手握大权,才能保护母妃和哥哥。回朝后舅父官复原职,杭瑜便随舅父从军,常年征战,从一个小小的伙夫,到今日一国将军。只可惜贵妃因为医治太晚,落下病根,为能等到皇帝登基就已经薨逝。
良墨最终还是开口,“公子,回去吧,若是您真的要站在这,便由我代替您站在此处。”
杭瑜摇了摇头,此时他自己大半天没喝过一滴水,舔了舔干涩的唇道:“不行,既然决定了拜师,唯有亲力亲为才能显得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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