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瑜笑道:“你没有?”虽然他没有直接承认是女的,但这句话说出来,在苏珩的眼里也算是默认了。
苏珩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随即移开,他的确没有喜欢的人。
杭瑜见苏珩放下疑心,问道:“今日你怎出现在堂上?”
苏珩沏茶的手停了一下,“我本是证人,自当出堂。”
“可我没请你。”杭瑜道。
苏珩看着杭瑜,“为何不请我?怕我落井下石?”
“不是。”杭瑜连忙解释,“我想那大夫应该可以证明,便不想麻烦你。”
“应该?”苏珩挑眉,“没有把握的事你也敢做,当真是不怕知府给你乱扣罪名?”
杭瑜反驳,“也不全是,那不是还有沈复在,他总归是不会让我落罪的。”
“这么说我这一趟白跑了?”苏珩问,随即又打趣自己道:“不曾想我苏珩也做了吃力不讨好的事。”
他这么一说,杭瑜倒觉得是自己的不是,“我没这意思。”想了想又补充道:“多谢苏公子今日搭救。”
苏珩正要说什么,马车猛地一震,苏珩和杭瑜均无防备,摔倒在马车内。
观言的头撞在马车的门框上,撞的不轻,刚刚回过神,就想到车内的公子,忙道:“公子您没事吧?路边突然窜出一个老太太。”
闻言,苏珩也不怪罪了,道:“没事。”
观言却没对老太太客气,道:“你怎么回事?苏家的马车你也敢撞?”
老太太不知道苏家,但看马车如此豪华,只道:“对不起对不起。”
杭瑜掀开帘子,看到一个瘦骨凌旬的老人跌坐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尽是布丁,仿佛是穿了十几年的模样,料子粗糙。让他不由得心寒,想不到繁华的平洲城里也有这边的穷人。
“还不快滚。”观言道。
老妇人显然是受了伤,微微吃力的爬起来,走到路边。
观言驱车而去。风吹起帘子,杭瑜看到老妇人坐在路边擦拭泪水,让他想起了自己的母妃。那些年他们连同盛家一族被贬边疆,吃不饱穿不暖。从不曾吃过苦的母妃,为了他与哥哥操劳,省吃省喝照顾着他与体弱多病的哥哥,那时的母妃穿着破旧的衣服,进场深夜坐在帐外的小路边擦着眼泪。那情形,与那妇人是那么的相似。
“停车。”杭瑜喊了一声。
观言乖乖的停车。只见杭瑜迅速跳下马车,奔向老妇人。
苏珩掀起帘子,看到杭瑜蹲在老妇人身边,心隐隐一动,迅速放下帘子。
老妇人见有人停在他身边,满脸泪水抬起头看着杭瑜。
杭瑜问,“可曾伤了哪里?”声音极其温柔,眼神里也满是柔情。
老妇人拭泪摇头,“不碍事不碍事。”目光里却有些害怕,闪躲,想必是刚刚观言吓着他了。
杭瑜笃定了老妇人受了伤,目光落在老妇人那双只剩一张皮的手上,只见她手放置在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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