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瑜起身致歉,“晚辈多谢大师好意,只是晚辈初到平洲,还有诸多事情需要打理,就不留下一起吃饭了,他日晚辈一定登门致歉。”
木道先生道:“公子严重了,那我让管家送送你。”
“有劳了。”杭瑜说完,便起身跟着管家离开。
苏珩的小厮望着杭瑜离去的背影,嫌弃的“呸”了一声,“怎会有如此不识大体之人,竟敢拒了老先生的好意。”
“是我最近对你太放纵了,越发的没了规矩。”苏珩望着杭瑜挺拔的身影,冷不丁的开口。
“啊?”小厮以为自己听错了,发出惊叹。
“罚你一个月的月钱。”苏珩道。
小厮这次听的清清楚楚,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正想开口求情,对上苏珩凌厉的目光,硬生生的把话咽回肚子。
“若是日后再犯,便去门房看门。”苏珩道。
“是。”小厮笑脸相迎,心里确是一千万个不愿意。他不明白自己为何突然被罚,但他此刻除了答应,别无选择。
一想到他堂堂公子伴读,若是真的被罚看大门,恐怕要被人笑掉大牙,此等有损颜面的事他可不乐意。
管家把杭瑜送到门外才停下,看着杭瑜的马车从自己身旁驶去,风掀起帘子,管家看到杭瑜面色阴沉,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觉得气场过于强大,能震慑人心,恍惚间好似阴曹地府的阎王爷坐在轿子里。
待人走远了,仍然觉得后背一丝微凉。
“公子,你方才怎么不留下吃饭?”良墨有些不明白,去拜访木道先生的目的就是接近苏珩,怎么匆匆离开了。
杭瑜道:“留下也是受人小厮的冷眼,倒不如走了痛快。此人深藏不露,想试探他,还需另寻他法。此行不虚,起码知道了苏珩一定有故事。”
“公子可是有办法了?”良墨试探道。
杭瑜不语,只是握着腰上的玉佩。
杭瑜前脚刚走,苏珩便和木道先生告辞,弄的小厮一头雾水。公子早上说要同木道先生一起吟诗作对,如今怎么就走了?不等弄清缘由,自家公子就已经出了后花园。生怕再被罚银钱,大步跟上。
管家送走杭瑜经过中庭便遇上从后花园出来的苏珩,连忙俯身行礼。
一个前脚刚来另一个就登门拜访,一个刚离开另一个后脚跟随。管家也是一头雾水,搞不清二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摆了摆头向后花园走去。
出了大门小厮便问,“公子怎么就这么走了?”
“难不成留下吃晚饭?”
“……”小厮被问的不知如何回答。脑海里浮现了刚刚杭瑜那令人毛骨肃然的眼神,不由得打个寒颤。若是有一天公子变成刚刚那人的模样,他得找个地方吊死留个全尸。
苏珩上了马车,小厮驾车。
马车内,摆着棋盘,苏珩眯着眼看着黑白棋子纵横交错。
死局?未必就一定是死局,置之死地而后生。两指捏起白棋,棋子落,死局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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