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在打量别人的时候,自然也有人打量他。那人见他衣着光鲜亮丽,眸子一沉,一个念头在脑海闪现。
只见一人紫色华服款款而来,良墨欲要起身将此人拦住。
“莫轻举妄动。”杭瑜低声道。
良墨恢复正常。男子拂扇,丝毫没被良墨的举动影响,道:“见公子眼生!莫不是从外地而来?”
“正是!”杭瑜道,语气不卑不亢。
男子并无请示直接坐下,良墨欲要制止之时接到了杭瑜的示意。男子笑道:“在下沈复,字才煜。”
“原来是沈讼师!”杭瑜笑说,不禁称赞道:“北有说士宇文狄,南有讼师沈才煜”
沈复一听,沾沾自喜,“公子过奖了,不知公子作何称呼?”
“鄙姓盛,字明桓。”
沈复笑了笑,端起酒杯邀杭瑜共饮,倒是对杭瑜的姓名丝毫没有起疑,他道:“不知明桓兄来华安县作何?”
“路过!”
沈复有些诧异,“哦?那明桓兄为何来这县主的婚宴?”
闻言,杭瑜放慢了手上斟酒的动作。知道沈复是来套话的,浅笑道:“途径此地见有人办喜事,便想来沾沾喜气!沈讼师认为有何不妥?”
沈复被杭瑜那带刀子的目光震慑住,一噎,“并无不妥。盛公子路过华安县,不知道是要去往哪里?”
杭瑜微微瞥眉,平日里他最讨厌别人刨根问底,不过碍于沈复的身份,如果能与他熟络,日后在平洲也能方便行事,浅笑道:“沈讼师有所不知,明桓年幼无知不学无术,导致如今绣花枕头一个,兄长听闻这平洲才人尽出,便让我来此,想寻个先生拜师学点学问。”
沈复摆出一副高傲自信姿态,“这平洲有三位先生,我师父便是其一,其他两位一位是圳元先生,年前已故。还有一为是圳元大师的师弟木道先生。”
杭瑜听着,嘴角噙着一抹笑,佯装恭敬道:“那日后到了平洲,还得靠沈讼师帮忙引荐!”
“那是必然!我见盛公子穿着光鲜,想必家中定是非富即贵。”沈复道。
原来也是个贪图荣华富贵的凡夫俗子,我还以为是个清廉讼师,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杭瑜撇撇嘴。奈何他日后还有事要倚仗这沈复,不由得悲叹:“家中确有些钱财!只可惜家中兄妹颇多,要养活的人也多,倒也由不得我随意挥霍!能用的也不过区区万两。”皇兄皇妹数十个,宫女太监成千上百,朝中文武百官,手下千军万马,每月均要拿俸禄,能供他差遣的真的也就是从皇兄哪里软磨硬泡,强取豪夺来的万两黄金罢了!
沈复嘴角一抽,区区万两!说的如此轻松,可是足矣买下三座城池!再看杭瑜,云淡风轻。心里羡慕不已,更是想要巴结:“盛公子果真财大气粗!”
县爷见杭瑜和沈复同座,便前来敬酒,毕竟是大喜之日,杭瑜倒也给足了面子,和县爷寒暄了几句,在众人眼中,杭瑜不过也就是个纨绔子弟。
来此的宾客杭瑜也记得七七八八,日后只需一一对号入座即可。宴席散了,杭瑜便同良墨在一家客栈落脚。
“公子,那沈复也就是个贪名图利的鼠辈,您怎会屈尊与他称兄道弟!”良墨微有不满道。
“此人还有用武之地!”杭瑜的眸子里冷意四起,贪名图利,他找错人了!只有他杭瑜拿别人的利,还不曾有人从他手中讨得半分薄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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