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的身旁蹲下身去，近距离的看着她，发现她额头上冒着些许的汗液，呼吸声也很重，她的头疼那么严重吗？

“顾南衣？”慕寒不轻不重的喊了一声。

床上的人儿似乎听到了，又似乎没有听到，只是下意识的哼了一声，眉头更加的紧皱起来。

“顾南衣，你是不是很不舒服？”慕寒见她不仅仅只是眉头紧皱，甚至是都已经开始咬着下唇了，那副神情，好像真的很痛苦一般，让他不由得害怕。

他正担心的时候，顾南衣却已经是呜呼出声来了，眼泪止不住的从眼眶里滑落出来，大滴大滴的眼泪，浸湿了枕头。

她低声的呢喃着，“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

听着她哀求的声音，慕寒愣愣的看着她，竟然不知道要作何反应好了。

从前的顾南衣，从来都不会有这样的神情，从来都不会用那卑微到了极致的语气说话，从来都不会的。

可是现在，他却总是在她身上看到无比脆弱的一面，她就像是一个瓷娃娃，好像随时都会碎掉一样。

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来抚摸着她的脸颊，一点点的擦掉她的泪痕。

“衣衣，别哭了，我在这儿陪着你，你别哭了。”他的声音很轻，却透露着些许的沙哑。

而顾南衣却好像是真的听懂了一般，渐渐的，开始止住了抽泣声，可是她依旧是皱着眉头，眼泪不停的流着，大抵是头疼的严重，即便是睡着了，也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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