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从指责到谩骂,再到动手,高丽人打成一片,这十二万人士兵,分属多个部队,在高丽,调走士兵就必须调走其将领,所以此地将领数量众多,人多了,又无交情,难免互相不对付。“诸位停手,这是做什么?有事还是好好说吧。”
“好好说?他纵兵劫掠百姓,嫁祸山贼之事,以为我不知?今天就要将其逮捕,挖出军中蛀虫。”“好啊,你来吧,老子今天能让你站着离开?”王沚发动“不战”,宗弼突然大喊,“都停手。诸位将军无须内斗,引贼入境,若是确有百姓遭难,你们谁也跑不了。”
恰逢高丽哨兵报告,果然发现有贼潜入,只是地上脚印被打扫,潜入人数不详,在其行走线路上,有不少被杀死的百姓。“听到没有,鸭绿江部动手了,诸位将军谁也脱不开干系,不如听我一言。”待下面静下来,宗弼才说,“谁愿意脱离高丽,归我大金,必定厚待,三倍原俸禄。”
“你怎么保证?能写下文书吗?”“我乃金国国主亲侄,这点事还办不了吗?”下面的高丽人开始激烈讨论,看起来大多数人还是不愿叛逃,“不愿走的可以自便,咱们的目标一致,只是做事方法不同,不必内斗。”三个高丽将领,带着两万人,跟随金人北去,这三人为何这般弄险?甘心担上叛逃的罪名?
还是做得缺德事太多,这回一闹,便自觉遮掩不住,回去也是个死,何必不赌一把,说不定是条发财的康庄大道呢?三个高丽人中,只有一位会汉话,便围着宗弼不停地解释,“将军,我等就是敬佩将军的为人,才不惜舍身相投,将军千万不可负我。”宗弼笑笑,“说实话,你们军饷几何?”
三人一商议,还是说实话,这又不是打听不到的秘密,万一金人为此翻脸呢?宗弼答,“你等居然每月才一百两银子,哪有心思练兵?宋人降将闻达,每月俸禄为百两黄金,当然,他的官大,他带了十几万人投靠,当初投靠时也只有三百两的月俸,和你等一样。”三人见月俸三百两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这才放下心来,不再追问。
而宗弼后面接的话,又让他们心烦意乱,“几位,金国不会对你们置之不理,但是你们只甘心月俸三百两吗?此番若取胜,我手上将有座州城,还缺守将,你们三个都是好兄弟,就提前商议一下,谁去那里守城吧。嗯,按金国的规矩,这座城的税收,守将占一成,那可比三百两银子多得多。”
三人既然是叛逃,谁不希望有所发展?若是跌了名声,失了脸面却一无所获,那还叛逃个什么劲?于是私下里一个一个找宗弼,出主意,想办法,重要的是表忠心。金人队伍北去不远,遇到等候在此的鸭绿江部,他们这次配合完颜宗弼演戏,便是为了得到正式赦免,封一块地盘。
“四王子,我部按照你的指示,完成了任务,你需按照约定,给我们封地。你看这事什么时候去办合适?”“你们对外来说是勾结宋人的反贼,哪能还像以前那样?听我一句劝,别横在高丽和金国之间,你们为了这块地吃的亏还少吗?”“我们绝不离开鸭绿江,这里是我部的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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