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阮小七带来几个倭人,好了,万事具备,只等攻城,韩世忠让李俊带上这几人,分散到不同的大舰观摩,次日,开战,第一波十五艘大舰驶向海州港口。这里的地形比较特别,由于外海港口离商道隔着高耸的石山,运输货物极为不便,于是在原海岸线上挖了一条运河,经过山谷,直通平缓的陆地,所以这里分内外两个港口,当地人习惯地称它们为民港和军港。
军港这里修着几座箭塔,在海风的吹拂下,箭塔整日都很潮湿,还离着军港有四百米,离着箭塔有四百五十米,离着军营六百米,大舰调整角度,拉开距离,开始第一轮校准射击。几个倭人哪见过这么远就开仗的,兴奋得不得了,伸着脖子观察,却被几个巨浪掀翻在地。
各大舰桅杆上的观察哨,打出旗语,这时的旗语还没有形成系统,表达的意思很简单,无非就是几个词,命中,偏离,前后左右。通过调整,待海面平静,第二轮射击开始。前文说过,海龙弹的射击距离是450米,再远就是在乱射,韩世忠为了卖个好价钱,提前通知王仁景,早早在箭塔底部埋了霹雳火弹。
见远处的箭塔陆续腾起火焰,倭人不禁欢呼起来,他们看到大舰士兵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才觉得自己失态,收敛心中喜悦,暗想,“大宋的大舰真是厉害,隔着六百米,一轮齐射,大约百弹,整个海州军港化为火海,什么箭塔,军营,陆上的一切,都化作废墟,真是神器啊。”
再往前行驶,离海岸还有三百米,有大船从民港方向驶来,他们似乎是来驱逐宋舰,一出军港便不停地射弩箭。海上风浪大,隔着两三百米,弩箭能射中什么,几个舰长按照之前的计划,邀请倭人亲自操作投石器,让这几个人受宠若惊。在熟练水手的配合下,倭人所在的四艘大舰,单独攻击高丽大船。
二十几枚海龙弹飞起,只有两枚命中,但是命中部位很好,在水淋淋的船舷,只见那里腾起一道火焰,就好像火树一般,炸裂开的碎片落在四周,又扬起大火,不一会儿,高丽大船便被大火拦腰烧成两截,沉入海底。这几艘大舰上的士兵,连忙过来恭维,什么神射手,后羿再世,活李广之类,虽然倭人汉语一般,也猜到是怎么回事,一个个高兴地合不拢嘴。
打仗只要双方默契,便不会再添伤亡,韩世忠的报告是,“高丽在海岸上布置大量箭塔,还有野战军营,漫山遍野都是敌人射来的箭矢,我大宋士兵,不惧危险,决然反击,最后全歼敌海岸守军,箭塔军营也烧为白地,依仗着陛下的威风,彰显了天朝霸气。”而王仁景的报告,却正好相反。
“宋人派大量舰船,靠近我海岸,虽将士齐心抗敌,奈何敌众我寡,经过来回争夺,海岸的军营,箭塔终被击毁。我高丽将士,以一敌百,怎可就此沉沦,我已将全城的水源填埋,粮食运走,只待宋军攻入海州,再将其围困。宋兵并无登陆步军,些许舰军,如何逃出牢笼。”
双方的皇帝,见到前线战报,都很满意,只等着捷报频传,可是这一等,又是多日,原来倭国王爷对海龙弹很满意,大量购进,韩世忠的工坊全力生产,也需四五个月才能交清,遂将大舰上所有的海龙弹先行交付,还附赠两台投石器,这样一来,没法远程攻击了,大舰停在港口,一呆就是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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