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左右看了一眼,才发现韩世忠不在,“都怪朕太心急,韩世忠在哪?怎么不见他?”赵鼎咧开嘴,又很快恢复庄严,“回程之时,见到风暴,我便先撤回港口,他充大个,呆在海中,结果商船沉没,在京都换购的一些商品也丢失一空,他觉得对不起陛下,回来就把自己关了起来。”
“关在哪?大牢?秦相快叫人去放他出来,告诉他,该不该坐牢得朕说了算,哪里轮得到他自作主张。”赵鼎见我称呼秦桧秦相,有些惊讶,他还没来得及了解朝廷的近况呢,连忙起身致歉,“之前让秦相跑腿,多有冒犯,还请大人恕罪。”等秦桧交代手下去释放韩世忠之后,我才发话,“赵鼎,明日早些上朝,升你为副相,专管钱粮财税,你和秦相都是朕信任的人,回头多亲近亲近,一起为朕排忧解难。”
有了我的表态,赵鼎讲故事的语气都不一样了,“陛下,这个倭国,曾经传入一种草棉,但因其产量过低,让种植者觉得不值,现今已经消失,而我大宋西面的黑汗国,大量种植棉花,却没有纺织技术,无法提供棉纱,这对我大宋而言,是很大的机会。”
“黑汗国有多大地盘?他们的棉花为何不通过商路运去倭国?”“黑汗的地盘与西夏相近,国内广种棉花,由于棉花占用的位置太大,一辆大车也拉不了多少,这就让运费相当昂贵,且不说运至倭国,便是到达中转的苏州,价格与真丝已经差距不大。”
“棉花,大宋种植的多不多?”“不多,基本上都是官府种植,种棉花会对丝绸市场产生一定的冲击,属于民与官争的买卖,还不曾准许推广。微臣私下了解过,棉花在岭南一代种植,长势喜人,据说这种作物本来就是南洋传来的。”
“好!你上任后先不管那些乱账,各地州府,都在趁乱搂银子,朕回头再收拾他们。你先在广南东路试一试,大量种棉,就地开纺织作坊,把棉花做成棉纱,棉花运费高,棉纱就不高了。陆路运到泉州港,走大海船,可请舰队护航,直接运到倭国。”“陛下英明,只是广南西路万一也要种,臣怎么答复?”
我皱起眉想了半天,原来是说那个广西静江上州,“他找你你就让他亲自来杭州,凡是要这些新产品试验田的,都得自己来谈。告诉他,找秦桧就行。”这时,一个粗豪的哭腔传来,“陛下,臣有罪啊,臣自请重打三十大板,再吊在城门口任万民唾骂。赵鼎,正好你也在,你怎么不请罪?”
随后他闭上眼开始喷,“你是正使我为辅,沉船这种事,你作为船队之首,哪能一跑了之?再说说沉没的货物,虽然船沉了,清单还在,这里面是不是有倭国献给大宋的国宝?虽然不算什么好东西,那可是国家的脸面,你有没有组织打捞,有没有与陛下说起?”
赵鼎慌张地站起身,“陛下勿怪,那些东西很一般,所谓国宝就是一对象牙筷子,这些东西丝绸之路上很多。船沉了是因为大海风暴,我劝韩将军他却不听,那还能怎么办?我的随从都瘦得像小鸡崽似的,想把韩将军捆上也办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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