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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王婆贪贿说风情 郓哥不忿闹茶肆(下)

西门庆道:“小人痴长五岁。”

那妇人道:“官人将天比地。”

王婆走进来道:“好个精细的娘子!不惟做得好针线,诸子百家皆通。”

西门庆道:“却是那里去讨!武大郎好生有福!”

王婆便道:“不是老身说是非,大官人宅里枉有许多,那里讨一个赶得上这娘子的!”

西门庆道:“便是这等一言难尽;只是小人命薄,不曾招得一个好的。”

王婆道:“大官人,先头娘子须好。”

西门庆道:“休说!若是我先妻在时,却不怎地家无主,屋到竖!如今枉自有三五七口人吃饭,都不管事!”

那妇人问道:“官人,恁地时,殁了大娘子得几年了?”

西门庆道:“说不得。小人先妻是微末出身,却倒百伶百俐,是件都替得小人;如今不幸,她殁了已得三年,家里的事都七颠八倒。为何小人只是走了出来?在家里时,便要怄气。”

那婆子道:“大官人,休怪老身直言:你先头娘子也没有武大娘子这手针线。”

西门庆道:“便是小人先妻也没有此娘子这表人物。”

那婆子笑道:“官人,你养的外宅在东街上,如何不请老身去吃茶?”

西门庆道:“便是唱慢曲儿的张惜惜;我见她是路歧人,不喜欢。”

婆子又道:“官人,你和李娇娇却长久。”

西门庆道:“这个人见今取在家里。若是他似娘子时,自册正了他多时。”

王婆道:“若有娘子般中得官人意的,来宅上说没妨事麽?”

西门庆道:“我的爹娘俱已殁了,我自主张,谁敢道个‘不’字。”

王婆道:“我自说要,急切那里有中得官人意的。”

西门庆道:“做甚麽了便没?只恨我夫妻缘分上薄,自不撞着!”

西门庆和这婆子一递一句,说了一回。

王婆便道:“正好吃酒,却又没了。官人休怪老身差拨,再买一瓶儿酒来吃。如何?”

西门庆道:“我手帕里有五两来碎银子,一发撒在你处,要吃时只顾取来,多的乾娘便就收了。”

那婆子谢了官人,起身睃这粉头时,一锺酒落肚,又自两个言来语去,都有意了,只低了头,却不起身。

那婆子满脸堆下笑来,说道:“老身去取瓶儿酒来与娘子再吃一杯儿,有劳娘子相待大官人坐一坐。注子里有酒没?便再筛两盏儿和大官人吃,老身直去县前那家有好酒买一瓶来,有好歇儿耽阁。”

那妇人口里说道:“不用了。”

坐着,却不动身。

婆子出到房门前,便把索儿缚了房门,却来当路坐了。

安千诺见状,无佘,这对狗男女,也还是混在一起了。

西门庆自在房里,便斟酒来劝那妇人;却把袖子在桌上一拂,把那双箸拂落地下。

也是缘法凑巧,那双箸正落在妇人脚边。

西门庆连忙蹲身下去拾,只见那妇人尖尖的一双小脚儿正翘在箸边。

西门庆且不拾箸,便去那妇人绣花鞋儿上捏一把。

那妇人便笑将起来,说道:“官人,休要罗唣!你真个要勾搭我?”

西门庆便跪下道:“只是娘子作成小人!”

那妇人便把西门庆搂将起来。

当时两个就王婆房里,脱衣解带,无所不至。

两人正欲各整衣襟,只见王婆推开房门入来!怒道:“你两个做得好事!”

西门庆和那妇人,都吃了一惊。

那婆子便道:“好呀!好呀!我请你来做衣裳,不曾叫你来偷汉子!武大得知,须连累我;不若我先去出首!”

回身便走。

那妇人扯住裙儿道:“乾娘饶恕则个!”

西门庆道:“乾娘低声!”

安千诺冲撞进来,大喝:“三个厮哪里去!”

三人皆愣。

安千诺提了伸缩刀,顷刻间伸长半米。

吓得三人不敢动。

安千诺喝道:“你们接着说便是。”

王婆只得道:“若要我饶恕你们,都要依我一件!”

那妇人道:“休说一件,便是十件奴也依!”

王婆道:“你从今日为始,瞒着武大,每日不要失约,负了大官人,我便罢休,若是一日不来,我便对你武大说。”

那妇人道:“只依着乾娘便了。”

王婆又道:“西门大官人,你自不用老身多说,这十分好事已都完了,所许之物不可失信。你若负心,我也要对武大说!”

西门庆道:“乾娘放心,并不失信。”

安千诺大笑,道:“西门庆,破鞋感觉如何?还有你,新欢很好是吗?得,得,洒家不管了,告辞。”

潘金莲迎上来,“求林大哥不要告诉别人!”

安千诺冷声道:“罢了,罢了,自求多福吧。”

待安千诺刚转身,西门庆便扑上来,安千诺冷冷地抬起左臂,向后一击,听得惨叫,她回头,扬扬伸缩刀,道:“告诉你,别打老子的主意,呵,这样你们的烂事还能继续。”

安千诺飞身出了房门。

“这小子是什么人?”西门庆问。

无人答话。

那妇人忙起身道:“武大那厮将归了,奴自回去。”

便踅过后门归家,先去下了帘子,武大恰好进门。

王婆看着西门庆道:“好手段麽?”

西门庆道:“端的亏了乾娘!我到家便取一锭银送来与你,所许之物,岂敢昧心。只是,那汉子,下手也太狠了些。”

王婆道:“不要叫老身棺材出了讨挽歌郎钱!”

西门庆笑了去。

那妇人自当日为始,每日踅过王婆家里来和西门庆做一处,恩情似漆,心意如胶。

不到半月之间,街坊邻舍都知道了,只瞒着武大一个不知。

本县有人年方十五六岁,本身姓乔,因为做军在郓州生养的,就取名叫做郓哥,家中有一个老爹。

那小厮生得乖觉,自来只靠县前这许多酒店里卖些时新果品,时常得西门庆赍发他些盘缠。

其日,正寻得一篮儿雪梨,提着来绕街寻问西门庆。

又有一等的多口人说道:“郓哥,你若要寻他,我教你一处去寻。”

郓哥道:“聒噪阿叔,叫我去寻得他见,赚得三五十钱养活老爹也好。”

那多口的道:“西门庆他如今刮上了卖炊饼的武大老婆,每日只在紫石街上王婆茶坊里坐地,这早晚多定正在那里。你小孩子家只顾撞入去不妨。”

那郓哥得了这话,谢了阿叔指教。

这小子提了篮儿,一直望紫石街走来,迳奔入茶坊里去,却好正见王婆坐在小凳儿上绩绪。

郓哥把篮儿放下,看着王婆道:“乾娘,拜揖。”

那婆子问道:“郓哥,你来这里做甚麽?”

郓哥道:“要寻大官人赚三五十钱养活老爹。”

婆子道:“甚麽大官人?”

郓哥道:“乾娘情知是那个,便只是他那个。”

婆子道:“便是大官人,也有个姓名。”

郓哥道:“便是两个字的。”

婆子道:“甚麽两个字的?”

郓哥道:“乾娘只是要作耍我。我要和西门大官人说句话。”

望里面便走。

那婆子一把揪住,道:“小子!那里去?人家屋里,各有内外!”

郓哥道:“我去房里便寻出来。”

王婆道:“含鸟猢狲!我屋里那得甚麽‘西门大官人’!”

郓哥道:“不要独自吃呵!也把些汁水与我呷一呷!我有甚麽不理会得!”

婆子便骂道:“你那小猢狲!理会得甚麽!”

郓哥道:“你正是水泄不漏,半点儿也没有落地!直要我说出来,只怕卖炊饼的哥哥发作!”

那婆子吃他这两句道着他真病,心中大怒;喝道:“含鸟猢狲!也来老娘屋里放屁辣臊!”

郓哥道:“我是小猢狲,你是马泊六!”

那婆子揪住郓哥,凿上两个栗暴。

郓哥叫道:“做甚麽便打我!”

婆子骂道:“贼猢狲!高做声,大耳刮子打你出去!”

郓哥道:“老咬虫!没事得便打我!”

这婆子一头叉,一头大栗暴凿直打出街上去。

安千诺出现,伸缩刀一挥,“呦,欺负人呢?”

“林好汉,我…”

安千诺一刀劈开门前石,道:“看到没?洒家的刀有多厉害!下次,定拿你做刀下鬼!”

那婆子道:“是,是,好汉,再不敢了。”

而那小孩雪梨篮儿也丢出去;那篮雪梨四分五落,滚了开去。

这小猴子打那虔婆不过,一头骂,一头哭,一头走,一头街上拾梨儿,指着那王婆茶坊骂道:“老咬虫!我教你不要慌!我不去说与他!不做出来不信。”

他提了篮儿,迳奔去寻这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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