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到主将都如是吃下了难以下的咽糠麸饭,默不作声,都乖乖的拿起碗吃了起来。
李希言见争端消弭,正待离去,又被元景曜一把拉住。
“将军,阎敬之这厮将扎营的好地全部霸占了,只留给我部一些低洼之地,这让人怎么睡啊!”元景曜委屈的说道。
看了看双方的扎营,干燥一点的高地上的营帐几乎都被阎敬之部的士兵都占,低洼潮湿之地大部分营帐都是元景曜的士兵的。
山中再无更好的扎营之地了,况且大营就这么大,扎营不可太密,这是军事常识。这两人都是自己的心腹爱将,如何调解?!
稍作思虑,李希言道“阎敬之,你酌情分出一点地方让予元景曜部。”
将令难违,阎敬之只得听令。
待李希言走后,阎敬之满腹怨言的对副将说“你都说说这个元景曜,扎营之时拖拖拉拉,等我们扎好营地了,他这厮反倒看上我们扎营的地了!简直就是个无赖!”
一副将上前道“李将军说酌情分出一点地方,我部还有几处低洼之地,那我们就酌情分给他们吧!”
阎敬之的小山羊胡子乐得一翘一翘的,笑道说“就这么办!”
元景曜部又分得了几处低洼地,又无法再去叨扰主帅,气的元景曜在帐中大骂阎敬之,“这个阎老贼,老子哪天得了机会非弄死你这个混蛋!”
手下众将领也是不怕事情闹大,跟着元景曜起哄。
本就互相看不顺眼,加之来蜀地后一系列的事情之后,元景曜和阎敬之两人逐渐交恶,各自心里暗恨对方。
营帐之中实在湿寒难耐,将士们纷纷的生起篝火来烤干自己的衣甲,火光在这座不高的山脉中显得格外显眼,透过浓雾都能见道大营四散星星点点的火光。
李希言也没法制止了,因为自己的衣甲也潮得能捏出水来了,就这么身着这样潮湿的衣甲睡觉,一夜起来那士兵们得病倒一片。
烤干了衣甲,换上以后,整个身子都暖洋洋的,舒服了好多,李希言沉沉的睡了过去。
除了哨兵,大营中的大部分士兵们都是这种感觉,终于可以暖洋洋的睡上一觉了。
只有元景曜部的士兵在低洼的潮湿地一遍又一遍的烘着衣甲。
元景曜本人是在帐中辗转反则,潮冷难耐,睡不着思想便活跃起来,李璘无视太上皇的诰令,而率军攻打蜀郡,不忠不义!为何要听他的命令?军中口粮不足,听李希言的语气,李璘好像是想借山中的天武军消灭己军,明摆着要己军作为弃子!
这样还不如降了李天然,这样还有一条活路。这个念头突然从脑海中蹦了出来,吓了元景曜一跳,赶忙将念头打消。
可是这个念头如同附骨之疽一般,愈演愈烈。
“擒了阎敬之这个老贼向李天然请降!”元景曜在半睡半醒之间喃喃自语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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