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朱常洛走到门口,见韩本用和刘威阻拦一个提着食盒的太监,便问道:“何事喧哗?”
韩本用躬身道:“启禀太子殿下,送午膳的来了。”
朱常洛道:“不必了,父皇龙体欠安,什么都吃不下,端回去吧。”
那太监刚要转身回去,朱常洛忽然眼珠一转:“等等,把午膳放那,我提进去吧,父皇随时可能会吃一点,你就别进去打扰父皇清净了。”
那太监将食盒放下,躬身行礼离去,朱常洛提起食盒走进万历的居室,王安将门关好,站在了门外守候。
朱常洛将食盒里的膳食摆在了桌子上,凤天鹅、暴腌鸡、炒海虾、凉拌笋尖,朱常洛端起一盘炒海虾走到朱翊钧床前,含笑温柔道:“父皇,孩儿服侍您用午膳可好?”
朱翊钧眼中浮现出两团怒火,手抬了抬,却又无力的颤抖着放下,朱常洛笑道:“既然父皇没胃口,那就由孩儿代劳了。”
说着将菜放回桌子,又从旁边的书案上找了一壶酒,坐回桌子开始自斟自饮起来。
朱常洛倒满一杯一饮而尽,叹道:“唉,好酒,不挈一壶相就醉,若为将老度残春。”
朱翊钧在床榻上气得想怒骂,却又声音微弱,被憋得直咳嗽。
这场酒朱常洛洋洋自得、高高兴兴、自斟自饮,惬意的一直喝到了傍晚。
满满一壶酒已经全部进入了朱常洛的胃里,感觉好似一团火在腹部燃烧,朱常洛摇摇晃晃的走进床榻,看着面色枯黄的万历嘿嘿而笑。
万历费力的睁开眼睛,看着面前脸色通红、一脸阴笑、还打着酒嗝的朱常洛,感觉就像看着一只醉后猴子的丑态,登时气不打一处来。
万历低声呢喃:“常洵、常洵,快回来。”
朱常洛怒从心头起,揪住躺在床上万历的衣领恨声道:“临死你还忘不了他,只要他在你就要把我废掉,是吗,再把皇位传给他,是吗?你说、你说。”
万历用微弱的声音道:“是,若不是群臣的压制,我早将你废了,你和常洵比就像个可笑的小丑。”
朱常洛咬牙道:“别忘了我可是你的儿子,我若是小丑你又是什么。”
万历脸上浮现出无尽的后悔:“我情愿没有你这个儿子,情愿没有遇到你那个卑贱的娘,早知今日,我一定会...”
一提起朱常洛的母亲,朱常洛登时一阵怒火涌上心头,从小到大的屈辱一起浮现在眼前,母亲临死前的惨状更加从心底撞击着他的大脑,而且他的母亲因为万历不肯厚葬,在棺材里足足待了好几个月才入土为安,安葬时整个院子都臭气熏天。
朱常洛通红的脸色立刻变的铁青,咬牙切齿,面露狰狞的说:“好,既然你不认我这个儿子,那我也不认你这个爹,我会很快让朱常洵和郑贵妃下去陪你的,你安心去吧。”
朱常洛抽出万历头部下的锦缎枕头,使劲的捂在了万历的脸上,万历双脚乱蹬、双手乱抓,朱常洛手上加力,并俯身用身体死死的压住万历拼命挣扎的躯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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