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你个仙人板板,有这种东西为什么不早拿出来。”看到战防炮的高连长愤愤不平地骂着。
据我所知,战防炮这种东西都是国军1934年向德国采购的,数量极其的稀少,并且多数在抗战之初就不知道扔到哪儿了。不过,好在是我所在的35集团军隶属晋绥军,而第二战区的阎长官又是出了名的会倒腾东西,有几门这样的炮也不是太奇怪。
日军的第二辆坦克在我和高连长的面前剧烈地燃烧着,而阵地上的战防炮稍作调整,随后便对后续的几辆坦克展开了进攻。我和高连长趁着这个功夫返回了原来的防守阵地上,令我们更加诧异的是,阵地上不仅仅是莫名其妙多了一门战防炮,还整整多了一个营的兵力。
“是一营的人。”于柏青看到灰头土脸的我们俩,便走了过来搭话。
“我们昨晚遇袭的消息,团座听了很是震惊,特意把一营的人调过协助防守,同时还向炮兵借了两门战防炮。”于柏青不慌不忙的解释着。
他看到我们俩个呆滞的表情,笑道:“我都看到了。”
“您看到什么了?营座。”高连长应付地问。眼睛则直勾勾的盯着前方的日军坦克。
“这我该说是一个军人的本分呢还是夙愿呢?”于柏青卖起了关子。此时日军的坦克在战防炮的威慑下开始撤退。
“您觉得的呢?”高连长看向于柏青,眼神中透漏着无限的坚定。
于柏青没有回答,笑了一下就走开了。
“是不是没死成让您很不高兴啊?”一旁的我嘲讽道。
“死?谁啊?”高连长一脸纳闷的问。
“您呐,刚才还削尖了脑袋想钻那铁罐头的底,现在又削尖了屁股想挨那姓于的踢。恕我冒昧的问一句,您是不是有抖m倾向啊?”
“抖什么?不是,我发现你小子对于老弟一直很有成见啊,就因为他看了你的彩虹裤衩也不至于吧,小小年纪咋就这么记仇呢?”
我脸一红,赶紧辩解道:“这不是记不记仇的事!是态度,态度懂吗?我曾经一直以为对社会没什么用的人,死了也不会有什么用,所以我一直觉得我活着就是多余的,死了也没关系,没人在乎也没人问,这是态度。您呢?您的态度在哪?把自己用手榴弹绑成个粽子样,什么话都不说就去钻那铁罐头的底?您难道不觉这有点儿太‘平常’了些吗?”
“呵,我还以为你想说什么呢?我听你绕那么一大圈不是就是想要个理由吗?我发现你们年轻人就是麻烦,什么事都非要找一个由头,难道没理由就不能做事了吗?饿了能吃饭,不饿就不能吃饭了吗?无稽之谈。”高连长不屑的看了我一眼。
我很不爽的说:“这...这怎么能是无稽之谈呢?您以为别人都跟您一样,生死谈笑中?唉,算了,算了,我跟您这种伟人说不明白。”
正在这时,一个瘦瘦高高,肤色黝黑的军官走了过来。他对我们敬了个礼,然后上前握住高连长的手说:“你好,我是一营营长贺凤祥,感谢你们为我部的到来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我们没什么需要感谢的,要感谢的人都在前面躺着呢。”高连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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