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夏启山说完，吩咐方芸她们先行回房间休息之后，便随着程嫣来到了酒店的另一处，这里是酒店的小酒吧。程嫣示意夏启山在吧台处坐下，便走到了吧台里头，从酒柜处一连抽出了好几瓶不同的酒品，有威士忌、甜酒、朗姆酒和一瓶红酒。

夏启山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程嫣优雅的动作。只见她按照着一定的先后顺序在调酒器中加入不同的酒液，随后合上盖子，一双玉手扶着调酒器，在空中连续的摇晃。一系列的动作，让她深v的领口下的峰峦剧烈的晃动着，一片雪白的光景引人遐想。

……

“尝一下，夏先生。”程嫣将调酒器里混合好的酒液倒在一个白色的透明玻璃杯中，推给了夏启山。

“谢谢！”夏启山接过酒，先是轻轻抿了一口，随后一仰头，把整杯酒直接喝了个底朝天。“哈~~~好酒，清劲凛冽，又带着些许淡淡的温润，彷如一名清冷的美人，心中却有着微微暖意的意境。”

“夏先生果然是性情中人。”程嫣微微浅笑，同样举杯喝完。“这是我自己调制的一款酒，名叫冷美人。”

“这酒，挺符合你的气质。”夏启山单手撑着吧台，另一只手拿着杯子摆弄着，说道。

……

两人就在略带暧昧的氛围中，相互对饮，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直到双方都感到了明显的醉意之时，两人已经离开了吧台，来到了一张圆弧形的沙发上相互依靠着坐着。

“你知道吗，夏先生...”程嫣顿了顿，说：“嗯，我可以叫你阿山吗？”

“可以，程姑娘。”

“你也不要叫我程姑娘了，听起来就像是古代人物的语气，你叫我小嫣吧。”程嫣娇笑了一声，一双玉臂却是紧紧挽住了夏启山的臂膀，头轻轻地枕在了夏启山宽厚的肩膀之上。一阵混合着酒精和程嫣身上淡淡幽香的味道传入了夏启山的鼻息，让他感到一阵目眩神迷。

“你知道吗？其实我真的很累....很累，今天，我已经不记得是我第几次亲眼目睹同伴的死去了。”

夏启山没有说话，他把头凑到了程嫣的秀发上，有点迷恋这种令人迷醉的气息，安静地听着程嫣的诉说。

“我仿佛已经忘记了当初建立这个基地的初衷了，是为了让大家得到救赎？还是依靠大家的力量提升自己的生存几率？一次次地看着有人在自己眼前死去，我觉得自己似乎是麻木了，在基地里面，我不能软弱，我不能让其他人看到我懦弱的一面，但是每当安静下来的时候，我都会觉得害怕，我好害怕。”程嫣说着说着，语气中仿佛带着哭腔。她把头深深埋在夏启山的怀中，吮吸着从他身上弥散开来的那股令人安心的气息。她惊讶地发现，自己似乎在这种气息中彻底迷醉了一般，很想就在蜷缩在这个男人怀里睡去。

“不管是哪一个原因，你建立的这个基地，都给其他幸存者带来了生存的希望和依托。你能够带领着这么多的人，从灾难的开端一直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很厉害的一件事情。”夏启山用手轻轻抚摸着程嫣的秀发，声音温润清雅地说道。

“如果，如果某一天，这个基地坚持不下去了，或者我坚持不下去了，那怎么办？那些幸存者怎么办？”

“小嫣，你记住，末世之中，没有谁有义务保护着谁，一切都是源自于内心的抉择，有的人选择守护，有的人选择背叛，有的人选择畏缩不前，有的人选择冒险前行。这里没有对错，只要做出了选择，那就是自己要走的路。”

“我知道了，但是我好累，就让我这么睡吧。”夏启山不知道程嫣到底有没有听到或者理解到自己话里的意思，他感觉到程嫣的双臂紧紧地缠住了自己的腰间，一双玉腿已经放在了圆弧沙发之上，整个人完全拥进了自己的怀中。一阵安稳的呼吸声轻轻响起，显然已经入睡了。

望着眼前向自己展露着柔弱一面的程嫣，夏启山的思绪仿佛又被拉回到那个东汉末年的时代。战乱纷飞，无数家庭妻离子散，诸侯割据，野蛮和杀戮并没有因为礼义廉耻的约束而终止。

他年迈的父亲被朝廷强行充军，在行军的路上活活累死。独力支撑家里生计的母亲，在过度的劳累中卧病不起，最终撒手人寰。他的妹妹，被装成匪徒的王军拉入柴房就地凌辱，而自己却是被重伤之下无力反抗。

这些种种的噩耗，仿佛是命运在向自己展示着浓浓的恶意。他不服，他要打破命运，无论是生前的乱世中作为一名黄巾军，还是如今在末世中作为一名进化者，他都必须正视命运，用自己强大的力量对抗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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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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