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安的路上,我让马车停在了城外的一处山下。
我仰头看着耸立在半山腰的那尊石碑,顿时想起早前韩子高对我说道:
“告诉你,什么是牵尘?那是心里装着一个早就死掉的人!我认识的那个元善已经死了,早就在你爹杀死我爹那时候,已经死了!”
“韩子高,你终于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我苦笑道)我的死,就是要告诉你,正如你所说,我们并非很熟……”
人之初,性本善,人之末,性能改。
“诶,你说要是你早告诉我真相,会不会就不会死那么多人了。其实,待在天谷挺好的,起码我会治病救人。”
一块高耸在半山腰处的墓碑前,我就看着父亲的墓碑自语着。
仿佛眼前他突然重现眼前一般。
此一世只怪自己医术不超群,救得了苍生,独独救不了自己。
(周境)天谷桃溪镇,我曾以酒成为救世神医。
一向古怪的义父反对我与皇族交友,曾想将我的眼睛废瞎丢到天谷去,可惜不遂人愿。
在这个世界上,“妖”是国家出现草木之怪,“孽”为国家出现禽兽之怪。
智者说:国家将亡,必有妖孽;奸伪不萌,妖孽伏息,独在此谣传不实,真信不通,人心摇动。
人漂浮于世,如羽毛漂浮于天地之间,追求本性,不刻意要求才是真谛。
我身为郑氏元裔的第七代神医传承人,高长恭是我今生挚爱,氏族大家一直以来都有同气连枝之盟,直到: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段深,是我今生所负的人,他自小与陈郁之隐居天谷,这里有被誉为天下第一溶洞的山丘给他们做避风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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