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记得那个人我不知道!我只想冒昧问你一句,你知道何谓宠辱若惊吗?你又知道何谓贵大患若身吗?”
我的话像是令他有所震惊,她静静洗耳恭听着。
见他不应答,我接着说道:“宠辱若惊,贵大患若身。宠为下,得之若惊,失之若惊。你曾荣宠半生,却不晓得朝廷以外的人,其实活的并非潇洒!”
韩子高闻言,突然开口反问道:“你是说,我之所以会有此灾难,是因为我有这个身体,倘若没有了我的躯体,我并没有灾难?”
我一本正经的答道:“贵以身为天下,若可寄天下,爱以身为天下,若可托天下。子高,智者见于未萌,愚者暗于成事。陈文帝他半生戎马,吃过的苦头无数,打过的胜仗也是数不尽数,唯有皇后沈妙容与之同甘共苦,话说到这,我想你也该知道,你自己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莫非这天人一般的俊容,我怕是现在还家道中落,我爹、我娘他们都活不久了……”韩子高的表情有些悲伤,殊不知,说着说着,眼眶浸湿了。
我见状,心里一揪,心疼的帮他一边解开绳索一边安慰道:“子高,如果事情真如你所说,我想,我会用很长一段时间来作为补偿,帮你一起摆脱陈文帝的追杀。”
“摆脱……”韩子高哭笑不得的脸上,突然面无表情,等我再想说什么的时候,他已经昏睡过去,不省人事了。
敦煌的夜里,一远望去便是黄沙吹过的痕迹。冷风絮絮刮过,喝醉酒的侍卫倒是没什么,只是苦了轮班站岗的弟兄。
待我帮韩子高解开绳索时,长恭突然向我迎面走来。我扶起韩子高就要进帐中歇息,长恭竟然快步来到我面前,从手里接过韩子高,使出浑身力气将他背进帐中。
“小怜,你一直都留在兰州吗?”
我道:“兰州是个好地方,有山、有水、有美人!”长恭好像并不关心我跟谁在一起,如此我接着说:
“四爷,你让段深放过他,我保证四爷绝不吃亏!”
长恭答道:“亏?放了韩子高,这亏可吃大了!这个人也曾权倾朝野,让陈朝时局动荡不安!由他来做人质,本王或许还有些胜算!”
话语间,长恭把手出来,对我唤道:“小怜,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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