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刚喝过水的流民们,纷纷害怕起来,拼命在抠自己的舌根,想呕吐出来。
“我何必毒你们,最后才倒粉的。”眼角的余光扫到同伴的反应,黄匹心里自嘲。
他虽然活得下流,但从未曾对亲近的同伴下手。魏逊变了,以前的他绝不是这样的。
“大妹夫,你是怎么知道的?”吐着舌头散热的大力还没看明白。
“有你这样的弱智哥哥,我感觉很屈辱。”见他还是一脸茫然的样子,叶曦手扶额头,叹气说,“人家肯为一锭银子打水,为何拼死不肯喝三口井水?”
“噢,”叶大力的拳头打在另一只手的掌心,恍然说,“我懂了,是他下的毒?”
“奇怪,他是怎么知道我们会来的?”她突生疑惑。
“或许是看到我们出现再下的。”大力大咧咧地说道。
“这个……我来的时候,他们没人在井边。”最先寻到此处的甲士否定了他的猜想。
“黄兄弟,你让我等太久。”罗余看似苦口婆心的话让他们终止了讨论。
耷拉着脑袋,黄匹咪着眼,最后望了眼不远处的人影。
他笑了,笑里咳着血,“你无情,就别怪俺无义。”
“我……我说。”他的手无力地摆动。
“放开他,让他好好说。”
李弥和另一陈姓甲士不再架着黄匹,他垂着头,咳出卡在喉咙的牙齿,吐在地上。
往日的情分,没了。
“嘿嘿,”他冲罗余笑了声,新鲜漏风的牙洞相当显眼,他指着魏逊的藏身处,“毒是俺下的,但这件事,是那人让我做的。”
“是那位高鼻梁,眼角有颗痣的男人?”罗余拿尖尖的下巴戳了戳魏逊。
“对,就是他。”
“他姓甚名甚?”
“魏逊!”
“果然是他,第二次没举手的除了你,就是他。”他揶揄道,“我初始还以为他是混在流民的公子哥,来体验生活的,不稀罕我的臭钱。”
“体验生活?”叶大力对从他嘴里冒出的新鲜词汇感到稀奇。
“意思呢……”思忖片刻,罗余解释说,“就是你吃惯了山珍海味,突然想去尝尝白面馒头的味道。”
“有这种人?”大力一脸的不可思议。
“电视里不都是这种剧情。”他心想,嘴上回道,“有的。”
大力还想再问。
罗余突感头痛,“回头你拿出酒葫芦里的佳酿,我就和你说些别的。”
谁知他竟然摇摇头,“不行,我的佳酿只给称我心意的大豪杰分享,妹夫虽然手段了得,但还称不上大豪杰。”
……不稀罕!
趁罗余谈话的当口,魏逊往后面,远离人群,偷偷摸摸逃去。
“魏兄弟,现在想走,是不是迟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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