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c级身份,”罗余对会撒娇的女人没有太大的抵抗力,正准备将幻徒脱口而出,视网膜前隐约出现柴焕的警告,他改口道,“精灵!”
“哇塞,是托尔金笔下的精灵形象?飘逸的金发,炯炯有神的眸子,英俊的面孔,修长的身形,是这样的吗?”
“我想,”罗余举着锤子抵在下巴,“差不多。”
“样子一定比你现在帅多了!”
“这可难说……”
“告诉我,你的昵称。”
“这个……”罗余有些迟疑。
“怎么?不是说好带我的吗?”蒋梦眨巴着眼睛。
“有点,难以启齿,死老鼠。”
蒋梦捂着嘴,笑道:“真令人大跌眼镜,为什么取这昵称。”
“意外……”脸上的尴尬之色一闪而过。
笑声,埋葬在过去。
今夜,让我们沉沦在欲望之海。
当罗余决定入梦时,白天的片段一一闪过,他渴望爱情。
谁说不是,这是散发荷尔蒙的年纪,亦是憧憬爱情的年纪。
不过……
首先得确定,幻徒身份在古代文明城的死活。
其实,他有个悬而未决的问题,如果他在现实世界里度过一个白天的时间,在古代文明城里,他是停滞在意识回归肉体的那刻,还是昏迷了十几个小时的间隙昏睡者?
这是一间精致的小别院,准确来说是间女人的闺房。黄梨木制成的梳妆台,造型古朴的铜镜,铜镜顶上盘踞着一条铜化吐信的蟒蛇。
一股独特的麝香,牵引着罗余从朦胧不清的状态里清醒过来。
没死,虽然肩膀上的疼痛是那么清晰,但好歹擦了药缠上绷带。
而且,外面是大白天。
明晃晃的光穿过红色窗布,刺得罗余咪起眼睛。屋子里的东西仿佛蒙上了红色的灰尘。
“系统没有完成主线任务的提示,看来盈庆还没登基。”
渴……
抿了抿干燥的嘴唇,罗余下床想找口水喝。
清脆悠扬的箫声骤然响起,曲高和寡。罗余赏不来曲子,但也能分辨出好坏。
毫无疑问,这不是让耳屎变多的糟粕。
循着箫声,罗余光着脚,走出屋子。
此处建于城外郊区,亭台楼榭。
外面霁日光风,草木欣欣。
箫声是在右边,尽头的木雕栏柱顶上有一盘腿而坐红色襜褕罩体,面戴黑色纱巾的曼妙女人,玉箫被其盈握在手中。
薄纱裙摆随风扬动,如同浮动的红云。
女人的黑色青丝则勾勒出连绵起伏的水墨山峦。
她是一面倒映天地的镜子。罗余如是想道。
等等……
女人停下吹箫,玉箫在手指上打了个转,收入袖内,侧目道:“你起来了?”
“谢谢你救我。”罗余走近,瞥到女子脚踝的彼岸花,又瞧见女子从脖子攀到额角的细长刺青,“我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女人有点好奇。
“那个……吹箫的时候,”罗余越说越尴尬,“隔着面纱吹会不会影响音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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