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陪同颛顼出来观看,旁边跟着颛顼的一班随从,还有祝融。
在空旷的广场里突然横空出世,气势磅礴。环顾四周,唯有这个建筑抢夺着在场人的眼球,逼迫人们静声屏气。蓝天拉着几条长长的毛卷云,矗立在天地之间的神庙,既有驱云行走的动感,又有都坚如磐石的定力。
在神庙前,共工周围簇拥着一大群建筑者,他们对共工是那么的毕恭毕敬,没人因为颛顼出场而转身过来。这于我们只有十来人的场景形成鲜明的对比。
倒是更远的女娲和一群女人本来不知在忙些什么,现在都转过身来跪在原地。
我感到有些不对劲。我看了看颛顼,颛顼依然面带笑容。
直到我们走近神庙,那些簇拥共工的人才转过身来,跪下礼拜。共工走过来引导颛顼走那石头铺的路。
那时没有铁器工具,不能像后来那样能成批打磨方整的石板,只能用各种小石块拼上这种平整的路,有三步左右宽,经过台基的台阶,一直通到神庙正门,到神庙里面。空旷的黄土地上惊现笔直的石头路,已经是充满神奇的景观,应该只有部落联盟长,颛顼才能行走。
但颛顼不以为然,他连连说不必那么认真。他一手拉着共工的手;另一只手,本来也想拉我,但由于有权杖,他随手把他的权杖递给一个随从,腾出手握着我的手,走到石头路上。
我有点诚惶诚恐。我看到了共工的脸上洋溢着满足感。我偷眼看到已被排挤到远处的祝融,他低着头,皱着眉头,咬紧牙关。我下意识地向着更远处的伏羲瞥去,见到我望见他,伏羲对我向边上努了努嘴。
我看到了,在我们背后大约十步左右,有一队武士,三步左右一个,呈半月形在背后包围着我们,但他们像是也过来观赏神庙,举止随意,不太引人注意。我又想起,刚才我见到共工时,在他的不远处也有三个武士保持一定距离地跟着他。现在我又看到那个武士首领在西边远处,周围没人的地方,看着我们。他一定是这批禁卫军行动的现场总指挥。
石头路把我们引到台基之上。那正方的形台基地面,被夯实得结实平整。站在台基上远望四周,能见到远处群山,有着一览众山小的气派。
神庙建筑下还有一个台阶高的地基,宽敞得能够让人在地基上、屋檐下议事。四周伸出十二根粗壮的原木柱子,结实、稳健。除了正门和东西两边的进口,柱子之间都有半人高的土墙。以上直到屋顶都是四面通风。
共工在一边解释,这些土墙之上还会插有木制栏杆,将刻上体现有熊氏祖传精神的夔纹图案,已经安排能工巧匠刻制,但这要较长时间才能完工。
土墙的内、外都有沟槽。里面的沟槽是为了排出牺牲祭祀时流出的血液,外面的沟槽用于下雨时的排水。两道沟槽里的血、雨水在建筑后通过毛竹打空的暗渠排走。
在神庙边、台基的东边还堆放着一堆鹅卵石,有各种颜色,在太阳的折射下,焕发出五色光芒。我猜想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五色石,一定是现在暂时堆放,将用于神庙的某个部分。
屋顶是用干草铺成,再用稀泥涂平,伸出较为夸张的屋檐,有效地阻止了风雨的入侵。
正门上的长方形木板上,画的是大气磅礴、有些写意的动物,给我的理解是各种动物细节凑合的“龙”。看来,仓颉他们开始零星使用文字符号,但适用量有限,还没有达到能够为匾额或者神庙书写名字的地步。我没有机会观看东、西两边的匾额画的是什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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