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城门方面忽然过来了军队,排列有序地向我们挑战。他们都是上身赤裸、腰间系着麻布围裙,手握标枪或石斧。我惊讶地看到,他们的军队中还有战鼓。随着战鼓的鼓点,他们的武士也跺着脚,同时喊着“嘿!嘿!嘿!”的口号,有着惊天动地的气势。
我回头一看,宁录和康回都不在。宁录与大多数武士在很远处制砖,康回在指挥运输石漆。我叫两个武士分别召唤他们过来。容不得我们准备,我只能招呼正在建塔的以及部分我边上的男人,只有三十多人。
相比之下,他们起码几千人,在阵容上不成比例。
我叫我们的武士不要害怕,也排列成一线,与他们对阵。
他们队伍中间出来一个人,像是那帮武士的首领,咕哝着不知喊着什么。他头上戴着插着羽毛的帽子,高举着石斧向我方走来。那石斧顶端扎着一个骷髅头。
我向那个首领走了过去,端起我过去始终背着的步枪。那首领不认识这玩意,这根东西像是长老的权杖,其做工比他手上的东西独特、精致得多,更像是个神器。我这神闲定气的神态,显示这神器藏有高超的神力,也必定具有能让我们这么少的人数胆敢对阵如此庞大敌方的底气。
他们在两军正规对阵时,先是由双方首领在两军阵前斗法。斗法的方式奇奇怪怪,总之要取胜,斗法的威力决定了战争的结局。那些后面武士的战鼓,以及不久以后发明的旌旗,都是为了增加军队气势的效果。当哪方首领斗法取胜后,激发武士的斗志,冲将过去,才有残酷的肉搏战。
没有子弹的步枪是没有用的,我也怕那石斧,但我不能显示胆怯。我走向两阵的中央,与对方首领彼此距离三、四步时,我们都停住脚步。
那个首领比我高过一个头。他跨前一步,缓慢地伸来那个石斧,并不是想砸我,而是想与我这神器接触。这也许是他们战前的习惯,神器相互碰下,算是打招呼;或者比较哪个神器更好,然后施展法术。
他正在念叨些听不懂的咒语。我不知道他想用哪种法术,但我知道枪托的作用。在那石斧接近我枪杆时,我收回了枪,调转枪身抓住枪筒我跨前一步,用枪托狠命向那石斧扫了过去。
我这神器一百八十度的旋转,让那个首领晕头转向,头脑空白。枪托在划过去的时候积蓄了动能。
“砰”的一声,我感到手心发麻,差点扔掉那枪。他那石斧被枪托砸落在地,骷髅头飞得很远。我这没按他们常理出牌的奇怪举动震撼了对方。
这场景也激励了我身后的武士,为我这第一回合的胜利而鼓舞,他们欢呼起来,然后不知是谁起的头,也学着当初对方武士的叫喊,有节奏地“嘿!嘿!嘿!”。
早先对方有声势浩大的鼓声和武士呐喊,我们的武士一直沉默。现在我们武士第一次的呼声,震慑了不明就里的对方武士。没有武器的首领后退了几步。
我捡起了他那石斧,掂了掂,是有些分量,如果砸到我头上肯定会致命。
我没有必要留下这个石斧,决定把这石斧还给对方。我不打算扔给个那个首领,只是向对方阵营抛去。那石斧飞过那首领很高的头上,落到对方阵前。
那个首领以为我抛石斧是为了砸他,下意识地做了个躲闪状。这个举动严重地损坏了作为首领的形象。他羞愧地想扑过来想与我拼命。我立刻挥动一下步枪,展示着再次砸过去的样子,这下子镇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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