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两人闲谈间,范懿,乐长孙等一群“富家子弟帮”,忽朝两人快步走来,当见陆彦时,范懿冷哼一声,随即也不理睬,直接对向苏芷娟道:
“芷娟姑娘,今日是家父寿辰之日,我们已在醉花楼上摆下宴席,附近亲友会同来道贺。芷娟姑娘若是赏脸,也请同去!”
醉花楼,是青潭镇上一间最大,最豪华的酒楼,向来是富贵人家用以大摆宴席之地。五年前,陆彦曾和陈鹏偷偷溜进去过一次,可惜东西未偷尝到,就被人给赶了出来。
“啊?寿辰?”苏芷娟奇问道,同时瞧了陆彦一眼。
“是的,家父今日正逢五十大寿,青潭镇上,几乎所有大人物都会亲临到场,就连景阳镇,都来了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另外,芷娟姑娘,你的母亲,方才已与仲玄道长、彭里长一同赶往了醉花楼,正是得到她的应允,我才特意到此接你。”
原来,这次范懿也是有备而来,他知苏芷娟未必肯随他同去,故先是央求苏清竹,让她和仲玄道长等人先到醉花楼等候,既然苏清竹会去,那于情于理,苏芷娟也必然要去,这样一来,她就没法推辞了。
果然,苏芷娟望望陆彦,又望望范懿,开始犹豫起来。
她虽也相当不喜范懿的为人,但在此当口,要说推辞也实在不妥。
这时候,乐长孙朝向陆彦,先是充满轻蔑意味的一笑,随即一把将陆彦推开后说道:
“这位就请让一下吧,芷娟姑娘,我们走。”
“陆彦……他……他可以同去吗?”苏芷娟最后一问。
“那种地方,可不适合他这样的人,他就该躲在东桥底下,啃些发霉的馒头什么的……嘿嘿,芷娟姑娘,别再多说了,你母亲正等着呢。”说话间,乐长孙和范懿拉了苏芷娟就走。
苏芷娟低下头去,轻叹一声,直到走出数十步远,她还不忘回过头去瞧上陆彦一眼。可陆彦却看似毫不介意,依然一副开朗、活泼的神情,正脸露微笑,向她挥手示意,仿佛在告诉她说:我已习惯了这样,不必顾念我的感受。
当再走出一阵,范懿等一群人即消失在陆彦的视线之中。
等孤身留在原地时,陆彦才渐渐收敛笑容,心里感到一阵失落和刺痛。
若在以往,他和陈鹏、江氏姐妹在一块时,绝不会把范懿和乐长孙对他们表现出的任何敌意当一回事,甚至还要反过来嘲讽,甚至闹些恶作剧。可在今日,他眼见范懿对他处心积虑的一番羞辱,却是束手无策,也许因为随着年龄增长,也许因为那三株慧识灵草,又或许是因为苏芷娟,总之,他开始明白荣辱为何物,并渐渐理解豹牙时常对他说的那句话的深刻含义:只有自强不息,大有作为之人,才能受到别人重视。
心情郁闷下,陆彦一人随意闲逛,竟不知不觉中来到镇外一条河边。这段日子以来,黄昏时分,他就经常和苏芷娟一同在这河畔散步,只是现在,却剩他孤零零的一人。
过了片刻,他见林中有两只野兔窜过,眼疾手快,立时将两只野兔都抓了,准备在河边烤兔肉来充饥。
就在他剥去兔皮,专心致志地烧烤兔肉时,忽然,不远处林中传来一阵枝叶声响,一个人影,瞬间站至他眼前。
“陆彦!”
听到叫唤,陆彦猛然抬头,便见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清灵亮丽、娇柔纯净的苏芷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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