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接过醒酒汤,咕咕的灌入,喝完皱眉将碗一砸,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看着流云眼角的泪和脸上痛苦的神情,苏黔有些心疼,这样绝色的男人,究竟发生了什么呢?也许是酒醉得利害,没有看清眼前的人,流云一脸委屈的望着苏黔,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疼,我疼。”
“哪里疼,要不要请大夫给你瞧瞧。”
流云摇了摇头,含着泪嘴里直念叨着疼,苏黔说给他请大夫他又哭着闹着不许,闻着流云身上混合着酒香越来越浓的血腥味,苏黔的眉头越皱越深,害怕他身上的伤势严重,又顾及着流云不敢请大夫,只能轻声安慰诱哄,好不容易才让流云让他靠近,苏黔顾不得其他,在流云躺在软榻上时,小心翼翼的脱下他的衣服,震惊的看着他鞭痕密布的背部,手有些颤抖的脱下他的亵裤,当看到他几乎惨不忍睹的下|身,苏黔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是谁,居然下如此毒手!
流云身上几乎无一处完好的肌肤,除了鞭痕和伤痕,身上还遍布着青青紫紫的痕迹,上面吻痕咬痕遍布,苏黔就是再迟钝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敢声张,苏黔强制让自己镇定下来,颤抖着身子亲自去端了热水进来,细心的为流云清洗身上的污秽,又从内室里翻出一瓶玉肌膏,玉肌膏乃皇室秘药,是治外伤的圣品,伤口愈合快见效好,且用后不易留下疤痕,苏黔曾在陈陌那里见过<a href="http://xs.com/22105/" target="_blank">花间高手最新章节</a>。
苏黔细心地为他敷上药膏,这么美丽的人,怎么会,怎么会有人舍得下这样的狠手,苏黔眼里闪过心疼,一不注意手下的动作便用力了点,流云皱眉轻哼。
“是谁?”苏黔下意识的问道,脑海里闪现出一张微含着笑容的脸,摇了摇头,不是的,不会是他。
是谁?流云脑海里闪过昨夜那些支离破碎的画面,心里又恶心又厌烦,却偏偏不得不一遍又一遍的承受,胃里翻腾得利害,可想吐又吐不出来,苏黔本就没有希望得到流云的回应,他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没想到良久,听到流云低低的说话声,“恶心,实在是太恶心,脏,好脏。”
“你既然不喜欢,为何不拒绝。”在苏黔眼里,流云出身好,人长得也好,只要他不愿意,实在想不出谁可以勉强他。
“拒绝?”流云囔囔自语,随后自嘲的一笑,“人人都说我是京都第一美男,又是满腹才华,父亲更是当今门生满天下又极受圣宠的太傅,端的是好出身,前程似锦,哈哈,谁又知道那背地里的肮脏……”
苏黔微微抬了抬眼帘,心里一跳,他该阻止吗?一旦再听下去,他真的就再也没有能活的理由了,还没有待苏黔理清思绪,就听到流云失落又自嘲的声音,“我知道他们背地里都在看笑话,就连曲家的人都在背后说我,可那又怎么样,他们看不起我,也只能在背后说说,在我面前还不是屁都不敢放个的孬种……”
“我出生在一个只有几十户农家的山里,家里很穷很穷,家里有作为长子的大哥,还有一个作为幺女的小妹,尽管这样,家里还是过得很温馨的,可这份温馨永远都不属于我,父亲不喜欢我,母亲也不疼我,他们的喜欢和疼爱都给了大哥和小妹,而我,只能偷偷的躲在一旁看他们一家人的温馨快乐。”苏黔低低的陈述,仿佛陷入了回忆,“世人皆是喜欢长子宠爱幺子,作为中间的我,生下来便是被忽视的一个,时间久了,我也就习惯了麻木了。记得有一年冬天,家里粮食快要见底,父亲带着全家进山里寻吃食,我记得那一次,很冷,很饿,父亲将我忘在了山里,整整三天三夜,满山里都是狼嚎,我又怕又饿,只能躲在一个山坳处,饿的时候吃雪,冷的时候不停的搓手,那时我以为自己就快要死了,可是你看我现在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流云仿佛愣住了,“那你怎么出山的?”
“一个进山打猎的猎户救了我。”
流云闭上了眼,猛然想起早已尘封的记忆,那时候的他只是太傅府里一个不受宠的小少爷,就连奴仆都敢欺他辱他,每日里都被那些所谓兄弟们肆意殴打,被那些教唆的仆从私下狠狠折腾,六七岁的他,面黄肌瘦,身上脸上永远带着伤痕,他被打断过三根肋骨,被打断过腿,也被下过毒,甚至有一次被推入水中,差一点命上黄泉……
什么时候起,他的人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呢?
恍惚又回到了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被饿了五天五夜的他实在撑不住,潜伏在暗处,打算抢一点吃食。那日府里宴客,四处欢声笑语,可却没有一处适合他,看着那如仙童般降临的孩童,他唯一做得便是恶狠狠的盯着他手中拿着的一篮子糕点,不停的咽口水,他开始思索是直接用石头砸晕他抢糕点还是扑上去趁其不备抢了糕点就跑。
孩童歪头疑惑的看着他,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篮子里的糕点,然后欢喜的将糕点递给他,糯糯的声音里带着讨好,“姐姐,给你吃!”
想着想着思绪越发的乱,头也越来越疼,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这一觉流云睡得极不安稳,梦里一遍又一遍的浮现那些让日的场景。
看着睡过去的流云,苏黔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抬头眯眼看向蔚蓝的天空,心里异常复杂。
作者有话要说:看得懂吗?很明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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