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云舒儿凝眉,“他跟我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他向你表白了!”赫连剑南说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云舒儿难以置信,忙问道:“你怎么知道?”
赫连剑南浅笑轻吟,“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赫连剑南望着月光下仿佛带了一层轻纱的绝美容颜,“舒儿,感情的事是最无常理可循的,也许是一个回眸,也许是一丝笑靥,也许是一个动作,也许是一个手势,那人就住进了你的心里,再也拔不去,忘不掉。”
听上去有些伤感,不知赫连剑南是说太子还是说他自己。他接着道:“其实我早就看出太子对你不同常人,是他与你的缘分不够吧。”
云舒儿细细地听着,慢慢地品着,轻叹一声道:“一张情网,跌进了多少糊涂的男男女女,能白头到老的又有几个。真希望我能一直如现在般清醒。”
糊涂吗?赫连剑南问自己,若是糊涂,自己甘愿做一个糊涂人,迷迷糊糊过完这一生。
“舒儿此言差矣,如若一生都不能找到让自己倾心相对的女子,岂不白来世上一遭。你现在想做清醒的人是因为还没遇到让你怦然心动的男子。”赫连剑南看着眼前的娇颜,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说,可是却不得不压在心底,罢了,到底是我晚了一步,我们终究是有缘无分。
云舒儿茫然,“是吗?真是这样,就请他永远不要出现,我的生活绝不可只能围着一个男人打转。”把毕生的追求都放在和其他女人抢丈夫这件事上,云舒儿确信这不是自己要的,在这个男权社会,就算普通百姓也都是娶妻纳妾一样不少,想要找到一个愿意和自己同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男子只怕比登天还难,云舒儿不抱希望。她早就想好了,成为晋王妃以后,半年之内想办法来一场假死,然后趁机溜出王府开始自己的游山玩水大计,到时候定会比神仙的日字还逍遥几倍。
听到云舒儿说出口的话,赫连剑南震惊无比,“舒儿,这话可不能乱说,再过些时日你会嫁入晋王府,晋王就是你的相公,他是你的天,也是你该倾尽一生去照顾的人,到时候,你的心要为他跳动,也只能为他跳动。刚才的话不可再对旁人说起,你记住了吗?”
“剑南,难倒你也认为女人天生就应该低三下四地百般讨好男人,为男人生儿育女,甚至当牛做马,等到红颜老去的时候再被男人一脚踢开吗?”云舒儿一直以为赫连剑南是不同的,最起码不会看清女人,只是他刚才那番话让云舒儿寒了心。
“舒儿,我不是这个意思。”赫连剑南没想到云舒儿会有这么大反应,急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既然嫁于晋王为妻,自然要照顾他的生活起居,为他生儿育女,相携相伴直到白头,而且晋王是重情重义之人,定不会在你红颜逝去时离你而去。”
“对不起。”云舒儿知道赫连剑南是为她好,也不知道怎的,心里的一股火上来,就噼里啪啦地说了那些话,“我刚才态度不好,不是冲你,只是心里不痛快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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