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了里堂,越过了院中的内廷,他根本无暇顾及这栋豪宅古风府邸的景色多么的优美,心中怦然地跳动让他的步子莫名地加快。
终于,来到别院。
柳乘风对守在门边的保镖摆了摆手,保镖瞬间离去。他走上前,亲自推开红木门,然后伸出一只手。“斯先生,请进。”
斯违的脚步在房门口顿了一下,隔着几米的距离,一下便看到躺在*上的女人。
他再也等不得,但不并作两步,很快地走到了*边。
那女子昏迷着,像睡着了一样的安详。那熟悉的眉眼……不就是他的外甥女,夜笙歌的妈妈,夜如歌吗!
老天,她果然没有死!
上次看夜笙歌时候,他在她身体里寻找到夜如歌留下的印记,没想到,她真的没死!
斯违大喜过望,这让的紧绷的神色显得有些滑稽。
柳乘风看在眼里,问道。“斯先生,这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吧!”
斯违点头,没说话。
“我在阿拉伯出差的时候,她撞上了我的车。这半年的时间,我请了很多有名的医生过来,可她却从来没有醒来过。但……”柳闫飞欲言又止。
“说。”斯违微微侧过脸,看向他。
“我知道她中了降头!”柳闫飞才脸色微变,然后说道。“你知道,二十年前我妻子也是中了降头,她们的症状一样,我想弄明白一些事,所以一直招人调查她。没想到,你认识她!”
斯违心里已经听明白了,这土豪怕是想弄清楚二十多年前到底是谁对他妻子下的降头。二十多年了,一个事业有成的大男人却还惦记着妻子的死因,是条汉子!
“我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作为交换,我要把如歌带走!”
柳闫飞一听,本想反对,但转念一想,如果不答应他的条件,恐怕他永远都不会知道当年到底是谁加害了自己的妻子。
左右两难的抉择中,他选择退一步。因为他听到了斯违对女子的称呼,他称呼她为“如歌”。这样亲昵地只称名的关系,应该不会远。
“好吧,我派人护送你们回去。”柳闫飞大方有周到的说。
斯违心里紧绷的弦松了下来,看到柳闫飞的目光更加多了一分深意。
说实话,查出一个死掉的人,是被什么人下了降头,这是一件难度极高的事情。他并没有把握一定能成功,但至少,他会努力试着成功。
他斯违这一辈子最不喜欢的事情就是亏欠别人,答应他的,他肯定做到。
“带着你妻子生前的东西,来找我。如果有你妻子的毛发,这是最好的。如果没有,那我需要你女儿的一滴血。”
斯违说着,柳闫飞记着,但说到女儿的时候,他忍不住抬起头。“你怎么知道我有个女儿?”
斯违冷哼一声。“如果这都不知道,我如何敢给你查出凶手的承诺?”
柳闫飞哑口无言,点点头,心中不禁更加坚定起来。“好的,我记住了!”
如冰,答应过你的事情,我终于可以做到了!
******
斯违和夜如歌一起,被柳闫飞的人亲自送到A市。至于为什么没有回到泰国,而却来了A市……
他看了看昏睡中的夜如歌,心里哀叹。他刚刚大致“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体,这才发现出入。
斯违又摸了摸夜如歌的脉搏,不出所料,很缓慢。
一个拥有生命迹象的人,即便成了植物人,或者昏迷状态,是不应该有那种缓慢的脉搏了。唯一的可能就是,夜笙歌用了方法,压制了自己脉搏的跳动。
他突然想到爷爷留下的那本书,是斯家祖宗的手记,里面记录了很多东西,关于降头,关于解降,关于修炼。
那本手记他反复地看了很多遍,差不多都快被了,所以这个时候,其中有一天关于下降头的内容描述,和夜如歌此时的状态一模一样。
但是下那个降头是有要求的,并不是每一个降头师都可以完成那样一个降头。功力不够的,如果强行下了那个降头,会自损功力,甚至直接死亡。只有修炼到一定程度的降头师,才有能力来下这个降头。然而,就算是拥有那样的能力,也没办法承担额外的风险。
如歌她怎么会……
除非!!斯违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昏睡中的这个女人。末了,心中一声喟叹。
如歌,千万条路,你却只选了最难的那一条,何苦呢?
斯违凝着一张脸,身后仿佛散发出一股巨大的寒意。
拿出手机,他拨打了一个号码,电话接通。“姐,如你所料,如歌……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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