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当然鬼才信，不过人家是莱特的总统，楚翎这小胳膊小腿的当然没法硬来逼着人家开口，只好灰溜溜的回来了——原本他还以为这次主动送上门，那女人会透露点实际东西的。

不多久，科菲尔也回来了。不过他也没有什么收获，只是将相关信息通过调查局的渠道传回他老头子那里了。但他如今身在肯恩，海因里希当然不可能跟他直接联系的。而据他对楚翎和叶云说的判断，海因里希就算想明白了什么，也不会直接跟他说。那位宇宙全有权势的帝王，最喜欢的就是所谓培养子女的独立思考精神，偶尔点拨一下就了不起了。

两天后，如约有人联系上了楚翎，说诺里斯希望和他在温切斯特大酒店的贵宾间会面。听名字就知道那是诺里斯自家的产业，楚翎三人也就开了辆总统府提供的磁浮车去了。有趣的是，总统府提供给他们的就是飘花Ⅲ型磁浮车，那天他们偷来潜入绿湖军工的同一车型。这种车对普通百姓很不错，但放在总统府就显得低档了，连给车他们的那副发言人安娜也暗自奇怪，什么时候府里多了辆这种车。

楚翎三人的脸色自然很精彩，连挑逗这美女都顾不上了，赶紧开了车就走。

“我们潜入绿湖的事，是不是早已被安德莉亚，或者说被那个南希发现了？”一边开车，科菲尔一边问道。

“很可能，”楚翎这会倒是显得无所谓了，“发现就发现了呗，她们不戳破，我们就乐得装傻。”

叶云皱眉道：“只怕连驱逐舰和机甲资料被我们拿了也知道了，这真是让人不明白，那么重要的东西他们都不管不问？”

“哎想那么多干什么！”楚翎烦躁了，他最不喜欢这种好像自己被人耍着转的局面，但一时半会又想不到办法解决，索性祭出鸵鸟**不管了，转移话题，“先把赚钱大业搞定再说，有钱才是大爷，什么都好办！”

“这趟应该没什么波折吧，那天晚宴上不都谈好了，这次估计去就是签签文件什么的固定下来。”叶云说道。

楚翎嘿的一声又笑了起来，还是能自己掌控局面的事让他兴奋些，“你们大概不知道，这个诺里斯不仅仅是温切斯特的老板，他还是机械黎明的重要成员！”

“什么？”科菲尔惊呼一声，扶着万象操纵杆的手抖了下，磁浮车唰的拐了个急弯，差点撞在旁边的行道树上。

惊魂普定的叶云没好气道：“老大，虽然机械黎明在你们恩西阿达斯境内闹过事，但也不用激动成这样吧？”

科菲尔尴尬的笑了下，正色道：“如果老二的信息无误，那就一定要打起精神。从某个角度来说，机械黎明比虚空行者更具破坏性，因为超念者虽然个体强大，但毕竟太稀少，而人体机械改装的技术已经相当成熟了。据我家老头子说，这个组织人手更庞大，几乎遍布整个宇宙！”

“嘿，那自然，要不然当年怎么让你家老头子也那么头疼。”楚翎总算找到报之前被嘲笑一箭之仇的机会了，“所以你刚才慌得跟只兔子似地，我和老三很能理解。”

“理解个毛线，你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科菲尔回头瞪了他一眼。

楚翎嘿嘿直笑不再开口了。机械黎明是个致力于人与机械融合的组织，而与医疗系统通用的将机械用于救助病人不同，他们全心全意研究和饰演怎样通过机械改装让人变成强力兵器。用他们的话说，就是“灵活而不笨重的人体机甲”。而那些曝光在外的人体试验，让外界知道了他们是多么残忍无情——强掳普通人，试验中只求效果不管死活，甚至还培养婴幼儿进行某些特种微机械的试验。

因而机械黎明在创立百余年后迅速沦为了恐怖组织，叶云和楚翎说的那次，就是恩西阿达斯一个地方星球发现这个组织的一个试验基地，派军警铲除，结果演变成了一场小型战争。那一战军民死伤高达上万人，引得海因里希大发雷霆，将那星球军政双方的官员换了个遍，换下来的全部投入了终身监狱里。

而据书中记载，之后的第二次宇宙大战里，诺里斯和他的温切斯特集团之所以成了叛徒，除了雷达研发不利被莱特军方断掉合同的怨气之外，他身为机械黎明重要成员的身份也起了重大作用——机械黎明的首领直接给了他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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