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被人发现,柳翡雪只觉得热血冲上脑门儿,急忙要去抢那书。侍卫趁势用双手将她锁住。)
柳翡雪弱弱地挣扎了一番,却是越来越没力气,只好柔声对那侍卫嘱咐了一句,“皇上还没碰过我呢。还是老规矩,你不准……”
侍卫不耐烦地嚷了一声,“知道了知道了!快点吧!你书都看了!”
“你……”
那盏幽微的烛火,灭了往。
……
不远处的屋顶上,灵风静静地蹲在暗处,将侍卫的进屋的动作看了个清清楚楚秣。
三个时辰过后,那侍卫才从木窗中一跃而出,鬼鬼祟祟的朝玲珑殿外去了。
灵风这才站起身来,转身消失在快要破晓的夜空中。
*
景玺刚下朝堂,就和身兼数职的宁匡商议事情。
“皇上,桐县的事务已经处理完了,由于景安礼与柳成忠是婿翁关系,所以目前,还不能对他下手。”
“五皇子和七皇子的尸骨,也已经按照礼俗安葬好了。还有段无涯,他……自己走了。我们的人找了好久,也没找到。”
“另外,秦柯已经几次上书,想要调到京都来。”
景玺揉着眉心,听宁匡有条不紊地禀报。
“皇上,这是秦柯的信函,他让微臣一定要亲手交给您。”宁匡从袖中掏出一封书信,亲自递到景玺的金案上。
“不急。秦柯还没吃过苦头。在这京都的官场,朕怕他活不了几天。”景玺坐直身体,满脸倦容。
“皇上,臣倒认为,秦柯那小子不按常理出牌的风格,会让许多守成迂腐的官员招架不住。当初在桐县,我们与那狡猾诡辩的景端交手时,还是秦柯出的主意呢。虽然剑走偏锋,但臣认为他其实相当圆滑。”宁匡说话时,眉目之间带着淡淡的笑意,似乎并没有把景玺当作高高在上的皇帝,而是多年的手足兄弟。
景玺略一沉吟,“这些朕也想过。总之,等忙完这阵再说吧。玲珑殿那边怎么样了?”
宁匡本还和煦的面容上登时染上凌肃,欲言又止。
“直说。”景玺看出了宁匡的疑虑。
“回皇上,事情正在按计划进行。”宁匡表情为难。
虽然知道这本是景玺的安排,但谁又会希望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呢?那个柳婕妤,胆子实在太大,也太不知道礼义廉耻!
“很好。没想到这么顺利。”景玺起身,眉宇紧皱。
宁匡欲言又止。这柳翡雪名义上到底是景玺的妃子。纵然没有夫妻之实,可景玺是确确实实被戴了绿帽子!从某种程度来说,景玺虽然贵为皇帝,但并不是每一个女人都会真心爱他。
不过,像这种设套给自己戴绿帽子的事情,也只有景玺才能做得出来了。不过也由此可见,景玺到底有多么想要给白筝一个独一无二的后宫。
尽管,不知道会不会成功。
宁匡想起自己对梅歌的感情,也算的是轰轰烈烈,不顾世俗的审美眼光。可与景玺的这份感情比起来,实在是如九牛之一毛。
感慨之余,宁匡也暗暗发誓,往后对梅歌,他将会更加竭心尽力!
等忙完眼下的事情,他一定要给梅歌一个无比温暖的家。
“皇上。”季审言径直从门外进来。
看到季审言,景玺的身子立刻往前倾了倾,“撷芳殿出什么事了吗?”
季审言忙笑道,“恭喜皇上!”
景玺和宁匡对望一眼,又同时看向季审言。
季审言神秘一笑,“皇上,昨天白贵人突然身体不舒服,经过医女诊断后才知,是有喜了。”
景玺本来握紧的拳头登时松开,眉眼之间顷刻之间溢上狂喜,他急切地从金案后绕出来,直往御书房外奔去。
季审言和宁匡相视一笑,忙跟了出去。
*
撷芳殿。
“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昨天不让人通知朕?朕也好第一时间赶来看你。”景玺将白筝揽进怀中,一手却在她的肚腹上轻柔地摩挲。
白筝看着景玺那几乎已经痊愈的手,有些伤感,“再见面,你那么重的伤都好了。”
景玺知道白筝的言外之意是什么,“本就不是什么严重的伤,自然好得快。”
在没见到景玺之前,白筝心里其实是埋怨他的。可此刻一见到他,听到他的声音,闻到他的气息,她装了好多天的怨气一下消了大半。她还记得,景玺的伤,是因她而受的。
“哼,之前都不来看我。现在怀了你的骨肉,你知道来了?”白筝嘟嘴,故意气呼呼道。
“朕播的种子发了芽,朕能不来看看吗?”景玺坏笑勾唇,手已经开始不老实。
“不要脸,你别这样!”白筝又羞又气,脑海中一下就闪过了和景玺缠、绵的画面。
“脸是什
tang么东西?朕有过吗?再说,这屋里就我们两个,又没别人。”景玺装出疑惑的样子。
“噗……”白筝没忍住,这下被景玺一逗,心里原本还残存的一些怨气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这屋里现在可不止我们两个人,这里还有一个呐!无论我俩说什么,他都听得到!你小心把他教坏了!”白筝指着自己的肚子,吓唬景玺。
景玺捏了捏白筝的脸,“既然不能说话,干脆我们用动作来交流算了!”景玺不怀好意的扫了一眼白筝的胸口,痞痞地笑,“这个主意不错吧?”
白筝娇嗔一声,作势就要去打景玺。
两个人你来我往,就这么闹了一阵。
最后景玺将白筝搂在怀中,拉着她的手,表情严肃,“你怀孕的消息一旦传出去,这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太平了。你自己要多加小心,朕也会想尽各种办法保护你们母子的。”
景玺的话,就像一盆寒凉的水,瞬间浇灭了白筝方才的快乐。她从景玺怀中坐起,伸手将景玺紧皱的眉头抚平,“阿玺,我在想。”由于方才已经见到了景玺因为这个孩子的到来所生出的快乐,白筝犹豫了半天,也没敢将心中所想说出口。
“你想说什么,便说吧。跟我还要躲躲藏藏的吗?”景玺宠溺地在白筝额上啄了一口。
“阿玺,你国事繁忙,而我……我在想,要不这个孩子,我们暂时不要吧。”白筝说完,不敢再去看景玺的脸。
景玺犹如被定住,久久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情。可白筝却明显感觉到一股骇人的怒意开始包裹她,让她浑然陷入了让人窒息的低气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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