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别心软了。我们都是为了苑莛好。”冥月曜端了碗汤药递给萧慕白，他的面色也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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苑莛躺在*上，两眼含笑。孩子保住了，真好！

萧慕白推开门，看到苑莛平静下来，放心了些。只是，手上的汤药一会儿要灌倒她肚中，不知她会怎样？

“慕白。”苑莛心里美滋滋的，笑笑的叫了声。

萧慕白不知苑莛怎么会这么高兴，他不敢往深处想。直到萧慕白把汤药端到苑莛面前时，苑莛的脸色才有了变化。“这是什么？”苑莛闻到这味，有些熟悉，胃中作呕……

“安胎药……”萧慕白淡淡的对苑莛笑着，用瓷勺喂她喝药，瓷勺才碰到苑莛唇边，苑莛呕的更厉害。

苑莛打掉瓷勺，怒气冲冲，眼泪扑簌簌的流了出来。“萧慕白，你骗我，这是堕胎药，这是附子粉。”苑莛心里难受，不知道为什么连他都不要孩子了？

“你为什么不要孩子？呜……”苑莛护着肚子，带着敌意的看着萧慕白。

萧慕白没想到，她，知道孩子没流掉。他用一只胳膊把苑莛禁锢在怀中，另一只手灌她药喝。苑莛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就是不肯喝药。药撒出许多，落在两人身上。萧慕白最后把苑莛按到*上，侧身压着苑莛高举的手，让苑莛挣扎不了。

“慕白，我求求你放了孩子……好不好？我不逃了……这是我们的孩子……这是我们第一个孩子……我好爱他……他都成型了，你不是也好爱他的吗？你……怎么舍得？慕白……我也好爱好爱你，别这样……求你了……”苑莛眼泪流的凶，淌着流。但她心里笃定萧慕白舍不得再灌她堕胎药了，慕白那么爱她、那么*她，怎么可能会舍得让她多掉一滴眼泪？

萧慕白眼眶发红，心里难受得紧。他怎么舍得这个小东西求他，怎么舍得她哭这么伤心？萧慕白还是拿药碗灌了下去，苑莛仅喝了一口，便不再挣扎，任凭萧慕白灌她，就像一个没有知觉的木偶娃娃。附子粉，服下一点既能流产，何况她喝了一口呢？萧慕白不懂医理，生怕孩子流不掉，一直喂苑莛喝完。黑黑的药汁撒到苑莛的衣襟上、脖颈上……

苑莛的心冷了，孩子没了，孩子没了……杀死孩子的为什么是萧慕白呢？她刚才明明对他撒娇了的？为什么他还是要拿药灌她呢？他不是最爱她的吗？他眼眶明明红了的，怎么还是下手灌药了？还生怕孩子不死，把一碗药都灌完了……不想再想他了……好累啊，好冷啊，就这样睡过去吧！

萧慕白帮苑莛擦了擦脖颈，抱住苑莛，头抵在她的颈窝。苑莛的手一点一点的变凉，萧慕白不管怎么捂也捂不热，苑莛觉得下身有什么东西流了出去，比刚才更多了，屋里的血腥味越来越重。苑莛意识涣散，眼前的景象天旋地转，好疼啊，哪里疼呢？……又是一阵耳鸣，眼前昏昏沉沉的……她活不了了吗？眼前的男人跟他说什么，她都听不见，幸好她也不想听……脸上有什么东西，湿湿的。他哭了，他也会哭吗？为什么呢？“你的命是我的……”你要我生就生，你要我死就死。后面的话，她说不出来。

“苑莛，别睡，你不是想报仇吗？我给你机会……”萧慕白好吵，后面的话她听不见了……萧慕白最黑心了，明明知道她舍不得。

苑莛也握住萧慕白的手，好热，可她的手怎么那么冰？

渐渐的，苑莛睡去，轻轻合上了眼，嘴角弯弯的，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冰凉的小手从大掌中滑落……萧慕白……慕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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