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废力地伸出手,迷离的视线,落在姑苏子循那近乎完美比例的身材上,那仅着内库的赤脚模样,却是无法撼动她分毫,眼底闪过一抹短暂的困惑。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她不想让脑海中浮现的事情发生,或许,只是个巧合……
姑苏子循几乎是手忙脚乱地将脚上的衣裳重新拾起,一件一件地为她穿好,眼神有些阴沉。
盛夏想,这个如同王者般的男人,也应该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
她甚至可以想像到,他身体的某个部位,现在已经肿胀得不像话了。
可从眼眶中不断滴落的泪水,却让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现在的样子,一定是吃鳖了,却又不能发泄吧!
姑苏子循的脸色的确不好,活了近三十年,他几乎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
不计代价的碰了不该碰的女人不说,这个女人是个孕妇也不说,最让他难堪的是,当他饥渴难耐的时候,她宫缩的迹象!
这恐怕是他第一次栽在一个女人手上!
这简直就是他人生的败笔!
转身,将盛夏打横抱起,拨通电话,迅速向外走。
当盛夏被送到手术台上的那一刻,透过迷离的目光,她甚至有些欣慰的发现,为她生产的,竟然是韩辰。
不知道姑苏子循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才将一向奉祁恺威的话如圣旨般的韩辰来亲自执刀。
更何况,姑苏子循就这么有信心,韩辰不会告密吗?
“你放心,关于你的事,我一个字都不会说!”
迎上盛夏怀疑的目光,韩辰郑重向她保证。
盛夏这才放心地进了手术室,手,不安地放置在小腹上,宫缩得厉害,她也没有想到,才九个月,宝宝就要出来了……
纵使心底有千般担忧,可顺产是她自己的决定,之前做产检时,医生也说过没有太大的问题。
可现在离她的预产期实在有点远,到现在,宫缩得更厉害了。
千辛万苦来到医院,韩辰说,开了一指,将她收院。
医护人员忙碌地准备着各种产前准备,已是深夜,整整一晚,她几乎都在宫缩中度过。
姑苏子循也陪了她整整一晚。
当盛夏感受不到任何知觉时,紧紧攥着姑苏子循手背的指甲,已经将他的肉剜出血来。
第二天一早,姑苏子循就派人买来清粥,他一边喂她,韩辰便在一旁帮她计算宫缩时间,那时候两分钟一次。
回到待产房时,按照韩辰的交待,吃了点巧克力,盛夏几乎是强忍着不适和恶心才将那颗不大的球状巧克力吞进去。
买的红牛,她更是一点都不想碰,却又莫名地想要上厕所。
直到中午12点多时,宫缩越来越厉害,盛夏坐立不安,整个人又拉肚子,又呕吐,几乎快虚脱。
姑苏子循紧张地拉住韩辰的白袍衣领:“她会不会有事?”
韩辰淡淡扫了眼一脸紧张的姑苏子循,后退一步,仔细检查半晌,叹了口气:“开了一指,先躺着。”
不是只开了一指。
这样的难耐与痛苦,度秒如年,好不容易挨过了三个钟头,韩辰检查后,终于松了口气,“开了四指,可以进产房了。”
与此同时,一群身着便装的执法人员走进夏氏总裁办公室,拿出逮捕令,“祁恺威先生,现在警方怀疑你参与内幕交易,破坏市场秩序,请您配合调查!”
祁恺威一脸从容,缓缓起身,凝重的表情中,却多了一抹莫名释然。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主动伸出双手,祁恺威浅笑:“我希望经过调查后,发现只是一个误会。”
当微凉的手铐靠在祁恺威的手腕上时,那微沉的重量,竟让他想起了好久以前,他背着盛夏一起走过的那段普通的马路,有那么一瞬间,他希望那段路永远都不会有尽头……
出夏氏时,夏氏大门外的记者围得水泄不通,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角落里,一道低调欣长身影驱车从转角处离开。
祁恺威停下脚步,坦然面对面前的质问,怀疑,指责,所有的一切,都不曾让他眼底泛起一丝波澜,可当他瞥到那辆离开的白色车影时,嘴角竟然浮现出一抹嘲讽笑意。
果然……是他。
一想到,盛夏离开C市后,却和C市的另一个男人保持着如此亲密无间的联系,祁恺威心头实在不是滋味。
他明白,以盛夏要强的个性,不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他一直在等,没想到,竟比她预料得动手动得更早。
掏出手机,看了眼屏幕上的时间,下午一点,眼眶微热,被重新挂在手机上的桃子狸,早已破烂得不成形状,只剩下那近乎苍白无力的咧嘴大笑。
盛夏,你果然够狠心!
坐在车内的耿彬驾驶着白色宝马,离开夏氏大门外,拿出手机,拔下一长串几乎乱熟于心的号码,久久,无人接听。
不死心地再拔了一次,对方传来一道低沉男声:“喂,事情办妥了?”
耿彬微愣,“你是谁,我找盛夏!”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这样贸然出招,真的有胜算吗?”姑苏子循剑眉紧锁。
据他所知,祁恺威才不是什么软柿子!
“只要结果相同,过程,一点都不重要。”
“呵呵。”姑苏子循笑得轻巧,“你的话,我会全数带给盛夏,你放心,不过,你不要期望光凭你们手中的那点东西,就能让祁恺威在牢里翻不了身!”
“谢谢你的提醒。”
挂上电话的那一刻,姑苏子循很快就接到了姑苏业成的电话。
前段时间,夏氏股票大跌,生生地逼得向人连续轻生跳楼,就在夏氏股票即将变成废纸之际,姑苏业成购买了一百万股夏氏股票。
待到祁恺威坐镇夏氏,短短三个月内,夏氏股票连续上涨,直接将国内不景气的股市大盘远远甩在耳后。
他几乎可以猜到,父亲找他,是为了什么。
“夏氏出事了。”
姑苏业成开门见山。
“那你想让我怎么办?”姑苏子循薄唇轻抿。
“请最好的律师,争取让恺威在交纳保释金后,无罪释放!”
“爸,我刚回国,对于国内的市场及暗箱操作,并不是很了解,也无法提出十分有建设性的意见,至于请律师,术业有专攻,我恐怕让您失望了,我帮不上什么忙。”
姑苏子循直接拒绝。
脑海中,倏然闪过盛夏那张倔强的小脸。
“难道你真的要见死不救?”姑苏业成难以置信。
姑苏子循轻轻叹了口气,却说了句与这件事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我找到姑姑了。”
“……”电话另一头倏然沉默不语。
短暂沉默后,却是传来一阵嘶吼:“在哪儿?”
姑苏子循清冷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杨树尖上,脸颊上,满是严肃神情,“如果你愿意告诉我,苏擎宇是谁!”
姑苏业成沉默不语,紧接着拳头,他早该明白,以姑苏子循的自尊心与好奇心,他为他编造的身份,根本就欺瞒不了他多久,可现在……
两相对峙。
姑苏业成微愣,无力垂下双手,“你姑姑的下落,我会继续派人去找,你不用管了。”
说罢,电话便被挂断。
望着被挂断的电话,姑苏子循浅浅叹息。
苏擎宇……
姑苏子循……
那段被遗忘的过往时光,盛夏,她究竟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抑或是,他就是苏擎宇,苏擎宇就是他?
他不敢想。
他不敢想,曾经的自己竟然是一个用死亡来逃避一切的懦夫!
犀利的目光射向产房,姑苏子循的心一下子就被揪紧……
盛夏……
刚被送进产房的盛夏,小心翼翼地深呼吸着,韩辰的助理医生来为她检查羊水。
“2度浑浊。”
韩辰点了点头,“一定要让宝宝在五点钟前出来,否则,对宝宝不好。盛夏,不要像上次那样乱来,更不要乱用力,明白吗?”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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