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开始学习那些她不擅长的事务?比如洗衣,做饭?
可除了那些可以学会的东西,她还会做什么呢?
每次想想,他都不禁为她担心,可又想想天天,为了他,天天心甘情愿守着他,只为了盼着他回头。
天天的身体又不好,当他说和天天分手时,她几乎立刻心脏病发!
天天根本就离不开他!
所以,祁恺威不要再想了!
将烟头狠狠掐灭,他缓缓起身,他会负担夏忆住院的全部费用,哪怕只是他的一点小小的补偿……
一步一步走回卧室,他再次躺在床上,伸手,将天天搂进怀里,亲吻着她的额头,下一刻转身离开……
驱车前往‘蓝白色’,他的那一干发小已经等在哪里了。
看着他们嬉笑怒骂的肆无忌惮,祁恺威兴致缺缺。
韩横梁和柳下贵,早已美人在怀,十来个美艳浓妆的女子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状似无意地向身旁的两个男人抛着媚眼,现在看到祁恺威进来,越发搔首弄姿起来。
“梁子,柳三少,我迟到了,是我不对,自罚三杯!”
话音刚落,韩栋梁紧跟着起哄,却被身旁左拥右抱的柳下贵狠狠瞪了眼,小声道:“别管,哥这是借酒销愁呢!”
“谁借酒消愁?”
祁恺威耳尖,冷不丁地扫了眼柳下贵。
柳下贵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迅速拍了拍说错话的大嘴巴,谄媚道:“哥这是刑满出狱,无罪释放了呢!”
韩栋梁因为身为不高,坐在两个身材高挑的女子中间,反倒像是个被宠坏的孩子,本来自顾自在玩弄着那两捧沉甸甸的浑圆,此时却停下。
没心没肺道:“对了,上次不是带着夏家小妞,都私奔到新加坡了呢?怎么没见你带来?都多久了,总得跟哥几个见一面,叫声嫂子啊!”
韩栋梁的话刚说完,‘砰’的一声,祁恺威手中的透明高脚杯,瞬间碎了一地,零零星星的腥红酒液,散落在纯白的手工地毯上,释放出诱人的酡红,如少女双颊害羞的笑颜。
韩栋梁还想说点什么,可对上柳下贵那犀利带着噤声的动作和眼神,立刻瘪嘴笑了笑,和一旁的小妞打闹了。
祁恺威什么也没有说。
只是一个劲地喝着闷酒。
韩栋梁心里想着一个人,也不敢再去拔老虎头上的毛。
柳下贵轻咳出声,“梁子,不是说对个头高的妇人没好感吗?怎么今天尽找的是高个的,啊?有情况吧?”
“你做你的柳三少吧!最好早点得妇科病!”
“好像看男科的是你这风流小子吧!哈哈!”
听着柳下贵和韩栋梁这番没心没肺的调侃,祁恺威这才重新端着眼前被满上的一杯透明色液体,火辣辣的伏特加,几乎灼伤了他的喉咙。
闭嘴闷下,入胃一阵激荡,早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他,韩栋梁、柳下贵,是牛津大学校友,因为性情相近,倒也成了生死莫逆之交,虽然一年也未必见得上一面,兄弟亲情,却是一点都没有生疏。
“威哥,说实在的,女人嘛!”韩栋梁打了个饱嗝,“找个长得像,面皮差不多的替代品就行了,你不是之前读书的时候就有一水灵灵的未婚妻吗?怎么,还不知足,拐了人家小姑娘私奔,现在玩腻了?”
“梁子!”
柳下贵立刻出声呵斥,看着韩栋梁猴急地将手探到身旁女人的身下,就知道他喝多了,开始猴急了!
可是就算是醉了,现在提‘嫂子’,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自寻死路!
祁恺威面无表情,可是跟在他身边时日也不短了,更何况,柳下贵以前还是他手下的兵,对他的脾气性格,多少有点了解,哥越是这样装作什么事都没有,指不定在心里想什么损招!
“哥!梁子喝醉了,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同他一般计较!”
“嗯。”
祁恺威淡淡应了一声,倏然身体放松地往身后柔软沙发上一躺,视线轻轻在身旁女人脸颊上流转一圈,半晌后,摇了摇头,“太干净了!去看看今晚蓝白色哪个包厢有Np,把梁子送过去玩玩,消费挂在我帐上!”
“……”柳下贵汗颜,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好心替自家兄弟求情,“哥,您看梁子才三个月没看男科……”
“你觉得我在害他?他都三个月都没有碰女人了,作为兄弟,怎么能放下梁子的口舌福利呢?”
说罢,祁恺威转身离开,“我去趟卫生间,等会回来,不要让我再看到他!”
犀利的冷声,让柳下贵骨髓深处泛过一抹寒意。
都怪梁子,说什么不好!偏偏要提‘嫂子’,这不,‘嫂子’都消失了这么久,连自个亲生父亲过世都没有冒个面,都是哥一手包办。
现在,躺在医院里的夏忆,哥也做了冤大头,哥虽然没有明说,可是他就知道,哥不就为了守着‘嫂子’指望着她回心转意吗?
那哪也得想办法见‘嫂子’一面啊!
“梁子,别怪二哥不罩你,你死定了!”
祁恺威走出包厢,耳边弥漫的音乐声响,让他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几乎不用计算,他十分肯定,夏天已经消失了89天了。
顺着走廊转弯,正准备进卫生间时,迎面却撞上一道紧张的苍白面孔。
“小姐,你还好吧?”
怀中女人倏然抬头一看,瞳孔瞬间放大,胡乱拨弄着额前碎发,双腿轻轻打颤,连忙低头:“对不起……对不起……”
那浓艳的打扮,还有那暴露的着装,祁恺威继续向前走去,脑海中倏然闪过一张面孔与刚才的那个女子重合!
不!
不可能,她不可能会出现在蓝白色!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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