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苏苏……"
她刚想发作,却辨出,他的声音里,分明有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正要转过头去,倏尔,他冰凉的薄唇轻轻压在她滚烫的后颈上。
苏澜全身一抖,仿佛有一串电流走过。
后颈处,一片酥麻。
不知道他是无意还是有心,可是此时她却真实听到了身后压抑着的申银声,痛苦又迷离,让她的心跳一下一下跳的剧烈。
突然,他的声音迎面而来,她心里开始轻轻打战,却仍旧没有应。1cmsV。
那粗哑沉嘎的声音,她不知道,他是想叫醒她,还是想查看她有没有睡熟。
他高大沉重的身子似乎被他两手撑起,撑在她身子上方。
他们近到她能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她眼皮微微跳着,心尖上仿佛悬了支即将出弦的箭……
她等着,很久很久却没感到任何变化。
眼皮动了动,她开始焦躁。
正要睁眼看个究竟。
双唇蓦地被堵个严实。
他的动作初始很轻,似乎只是想碰碰她,后来,他竟将她整个压进怀里,抱到怀里,坚实的胸膛紧紧贴上她的双锋,舌尖毫不客气的挑开她的唇舌,品尝起来。
空气中划过一丝暧昧的因素。
她呼吸粗重,有些受不住他滚滚的情、潮。
胸腔的空气近乎被挤压殆尽。
慌乱中,她猛地睁开眼,双手使劲往他胸膛推去,触手处灼热又坚实,却硬是纹丝不动。
他在她唇上狠狠吮、吸了一下,旋即将她双手背过握着压倒身侧,眸光若星,黑暗中锐利又炙烈地审视着她,淡淡说,"嗯,不装睡了?"
怔愣间,苏澜顿时愤痛难当,仰起脸冷笑道:"你既然都知道,为何还这般假装不知?就是为了来羞辱我?"
"苏澜,我哪些是假装,哪些不是假装,你难道还不清楚么?"
这些天的我,难道还没有坦诚到让你足以看清么?
妖孽七的声音低沉沙哑,"苏苏,你认为这是羞辱吗?我不记得我以前有没有羞辱过人,但若是现在的我,我可以明明白白告诉你,我若要羞辱谁,绝对会让他生不如死。"
绝不会像这样,即便想要的发疯,却仍旧顾虑的要死。
每次都是这样,近乎疯狂,却在压抑中渐渐放弃。
苏澜就坐在他的大腿上,她腿根下便是他的……
可他说"哪些不是假装",是,她确实知道,但这时听他说"生不如死",她却不由得自嘲一笑,他难道不知,她现在当真是生不如死么?
花前月下,方才,温香软玉拥在怀里的温度怕是还没有消退罢?
她冷笑。
这便罢了,她本就无权干涉他的自由。
若说以前的妖孽七,他们还有夫妻身份相约的约定。
眼下面对这个男人,她确实找不出一丝理由来斥责他的对与错。
可是,这也便算了,她真正介意的是--
他怎么能够在碰了别人之后再来抱她?
这和在七王府是不同的!那时,他不爱她!
她真傻,他到底是纵情的。
"玄绯夜,你便是个纨绔子弟,声色犬马,只会玩女人!"她不禁低低笑骂出声。
他大手将她两肩紧按压着,冷笑道:"纨绔子弟?按你所说,我不过一个弃子,何来纨绔之说?就算我纨绔,也只对你一个人如此!"
他的手指在她肩上用力蜷曲起来,合上,尔后又慢慢张开,将她两肩扣得生疼。黑暗里,她听到他牙齿格格作响的声音。
这样的理直气壮,那他和琉璃在园子里的亲密算什么!苏澜轻笑着,却如他一般紧咬着牙,突然只想不顾一切,抛弃所有尊严,像个妒妇一样质问他和琉璃的事。
牙咬了放,放了咬,出口的话却变成了——
"罢了,我答应过今晚和你一起睡,但请你记好我对你说过的话。我有过男人了,我只爱那个男人,永永远远,我的人我的心永远只会属于他,你懂了吗?"她静静说道。
一切都乱了套。
不再像原先她设想的那般。
原本打算,再见他便即和他提出离开的事,但现在她便如失去所有理智一样,只想让他离开,她不想看到他!
身子上方,他却一直没有吱声,甚至连握在她肩膀上的手,也渐渐变得轻起来,仿佛一瞬被抽走所有温度,他的手心也由原来的灼热一下变凉。
"嗯,果是只有我自作多情,你的身子早给过别的男人!苏苏,你若真如此爱那个男人,那天你便不该主动吻我!"
苏澜一怔,低低笑开。
饶是没有想到,他竟然误解了她的意思。
她本是想清清楚楚告诉他让他死心的,却不想被他这样认为、
却没有解释,无论她在他心里究竟是什么样子,究竟有多么不堪,那正好遂了她的意。
遂了她逃离他身边的意愿。
随着男人粗嘎带笑的话语,她被猛力推开,头身磕到床板上,那甚剧的痛苦,苏澜也不作声,只是慢慢撑起身子,房里漆黑,却仍隐约可见他已下床穿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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