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还有暗香,还有伟业。
她蓦然想起那个夜里,她误闯进的地方,对着含妃娘娘,他的生母发誓,今生今世,若她背叛他,必定血染十里。
貌似,她要食言了。
可是他的身边哪里站的下她?他还有自己的大业未完。
何况,不是唯一,她不能要。
他们之间,有太多隔阂太远距离。
他慢慢松开手,却又改握住她的手,她苦笑着,若非他的伤,她是不是就可以少一点犹豫,将他挥开……
他凝着她,眸光幽深,星星点点,深不可测,
可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从刚才回来再见,他盯着她陌生又若有所思的目光,到将她抱进怀时的似乎有些无所依循却又带着本能的狠戾,再到此时……
她说不上哪里不对,却感觉很不对劲。
他却拉着她走到榻边,将她轻轻按坐下去,对琉璃温言一笑,道:"刚才有劳小姐了。"
琉璃身子似微微颤抖着,拿着布巾,朝他点了点头,深深吸了一口气,站起来,却又朝她淡淡道:"苏苏姑娘,你好好照顾玄公子罢。琉璃先退,不叨扰了。"
她说着,垂着脸颊,匆匆奔了出去,苏澜只看见她倾城美丽的侧脸有抹决然。
院里村民们无声,却都紧紧注视着他们。
无怪他们会以这样的目光看他们。
有伤风化,礼教大碍。1ce05。
耳边蓦然又响起族长说木先生时的话。
这个时代,本来即算夫妻,关起门来做什么事,谁都不会说,但这公然之下,一举一动,步步小心。这村民们的礼法似乎比天焰国更严谨上几分。
他们又不是真的夫妻,不管族长等人信不信她那一番措辞,在明面上,他们不是夫妻,有违礼法。17690093
妖孽七这时也似乎微微一怔,他放开她,眉眼却还淡淡凝在她身上。
族长又浅咳一声,看向木先生。
木先生走过来,手打开榻头一张小几上的木箱,拿出一卷白净纱布。
他让妖孽七坐下,妖孽七微微谢过,眸光甚温,她凝着二人,却陡然看到后者嘴角微微一沉。
她心头一秫,妖孽七不喜木先生!
可那,并不是她真正忧心所在。
她再次将目光投去。
妖孽七安然坐着,温润如玉,嘴角的笑容也完美的恰到好处。
她心头一松,缓缓阖上眼。
但愿,刚才是她看错
但愿那并非……杀意!
不知为何,那人明明眉眼温淡,嘴角不过是略略一沉,甚至不过是不经意,她心底却很不安,反而一直安静、又有些冷峻的木先生这时脸上有着一丝温和,她正疑虑,突听得妖孽七在她旁边轻声问道,"大小姐,你姓苏,闺名也是一个单字苏,是不是?"
苏澜的眉眼一下漾开。
***
夜深,熙熙攘攘的人群渐渐散去。
热闹散尽,繁华落寞。
苏澜静静凝着如水的夜色,缓缓叹了口气。
今夜,族长留他们在闲置的空房里歇息,并送来厚厚的衣被和家居用品。
走进炉火烧的正旺的房间,琉璃身边的丫鬟还在细心整着被褥,苏澜淡淡地看了一眼一旁堆得小山高的男子的厚衣厚袄,做工精细,再看看送给自己的唯一一件换洗衣裙,粗布缝制,忍不住笑了笑。
心思昭然。
琉璃说到底还是个丫头,如此所为真是小女儿家的娇羞作风。
小丫鬟看见了苏澜的笑容,有些不知所措地愣在那,"苏姑娘莫要生气,我家小姐说她的衣裙太旧,给姑娘穿了不好,赶明儿给苏姑娘新做几件......"
苏澜挥手道,"替我谢过你家小姐,夜深风大,你也早些下去歇着罢。"
小丫鬟舒了口气,惊讶于这个女子怎么没有责骂自己。
转身走回榻边,目光落在他惨白的脸上。
她屏息,四周一片寂静,缓缓流动的空气中,只剩下他平稳低缓的呼吸声。
她时发在这。突然,他似发疯般呓语起来,双手挥舞,双脚也乱蹬乱踹,却恰恰就是没有醒来。
苏澜死死按住她的双臂,咬着唇,听着他一声又一声地低呼"苏......苏......."
苏苏么?
她淡哂。
适才,族长夫人告诉了她一件事。
她走后,木先生依旧坚持自己的规矩。
以物换人。
于是他问玄绯夜,愿不愿意。
他那里还有选择的余地?!纵然他有再高的医术,此时这般孱弱,就连说话也是强支体力,生死不过也就是一瞬之事。
他别无他法,点头应下。
木先生的嘴角一扬,笑的优雅,"若是,我要取走的,是你的记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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