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苏澜只觉得身上疼得厉害。
就像所有的五脏六腑被打得粉碎,再重新组装回去。她咬着牙,拼命让自己不要发出声音。
隐约中有人在说着什么。
"……苏小姐身上的两处刀伤,都十分逼近要害,尤其是背后一处,扎得极深……"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
"所以她才会如此疼么?"一个低沉的声音缓缓道。
"是的,这般疼痛身强力壮的大汉都不一定能受住,苏小姐她……"
"有几成的把握能让她醒?"
"回六王爷,只有……三成……"
"若是苏小姐不能安然无恙,你们的命,就留去阎王那里罢……"
"七弟……"
意识渐渐模糊,随后仿佛跌入一个无尽的深渊。
只不过,偶尔清醒的时候总会感到一个人温柔地帮自己上着药,胸口一片清凉,抑或是细细地帮自己擦拭着身体,不放过每个角落。每次,那温暖纯粹的香味都让自己觉得莫名安心。
锦帕这小丫头真贴心。
苏澜暗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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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良久,也不知睡了几年几月,苏澜只觉得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
喉咙里一阵火烧般的刺痛。
耳边倏尔传来锦帕的惊呼,"小姐?小姐你醒了?你听得见么?我是锦帕啊……"
听见拉听见啦,我又不是聋子!
苏澜摆摆手,刚想睁开眼,突然,一双温暖干燥的大手附上了她的双目。
耳边有一个如春风般和煦的声音响起,"锦帕,你家小姐睡了太久,双眼还不能见光,你快去打一盆热水来。"
苏澜的心头暖了暖。
"六王爷……"刚一开口,嗓子沙哑的让她自己也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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