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月满楼
洛璞闲在替陶晚烟号脉的同时,脸色也变得十分的难看。额上甚至跟陶晚烟一般,居然慢慢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景夜还沒听他说陶晚烟的情况如何,心中便已经大叫一声不妙了。
果不其然,洛璞闲刚放开陶晚烟的手,便换上了严肃的表情看着醉夏,“我问你,你主子方才去了哪里?”
醉夏狐疑地抬起头,望着洛璞闲,被他眼底的愤怒震慑住,不由后退两步。而后又低下头,“陶主子刚才不是被爷关进了地牢吗?”
这话,让景夜英眉一挑,表情僵硬地看向陶晚烟。
倒是洛璞闲,瞄了醉夏一眼,又缓缓开口,“七爷你且先出去吧。凝月姑娘留下來帮我。”
“我要看着她。”想也知道,景夜是不可能听从洛璞闲的安排的。后來,景夜果真眸光一沉,深邃的眸子里透出一丝精光,直直地望紧洛璞闲的眼中。
可洛璞闲的眼神更加的恐怖。带着一种浓厚的威胁之意在里面。好像是在问他,你是要出去还是要陶晚烟的命?
终于,景夜还是悻悻然地走开了。这个时候,就算陶晚烟肯和他说话,他自己都还不知道要说什么呢。难不成说他不该打她?他不后悔打她,而是气自己打了她。
为什么要因为她的事情而生气?
景夜坐在院外亭子里的石凳上,目光沉沉,看不出他在想什么。风偶尔刮过,已经掉完叶子的树发不出沙沙的声音,却在风扫过之时发出呜呜的抗议声。
“爷,天冷了,回屋歇息吧!”添叔在众人殷切的目光之中走进了亭子,这毕竟是已经迈入冬天了。看景夜一个人在这里坐着,大家心里面都是不忍啊。
可惜景夜沒有得到陶晚烟现在的状况,他是不可能离开的。想了一会儿,又对着添叔说道:“添叔,把霍紫兰叫过來。让她过來煮茶吧。”
添叔听见这话儿,一怔。陶主子都这样了,为何他家爷还有心情喝霍紫兰煮的茶呢?实在令人费解啊。不过景夜是主子,主子怎么说,他怎么做就对了。弯弯腰,添叔恭敬地回答道:“是,爷!”
沒过多久,霍紫兰便和她的几个贴身婢女走了过來。后面跟着几人拿着茶具和小炉。
月满楼毕竟是景夜赏给陶晚烟的,可是他现在却让霍紫兰过來候着。着大家心里一衡量,自然之道谁在景夜的心中比较重要。就连霍紫兰也是这般猜想的。
所以眉目间多了几分骄傲和得意,对着景夜微微福身,便走到他身边坐下,“爷,听说陶姐姐回來了?怎么样了?”
这话问得是在不合适,景夜一听,便怒视着霍紫兰,虽然沒有表现出來,却也表明了他责备她的意思。霍紫兰才后觉自己逾越了,连忙起身跪在地上叩首,“爷,是妾身不懂事,所以……”
“紫兰!”景夜一把将她拉起來,顺势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抱着她,将头靠在他的肩上,“你我之间不需要这些虚礼。我也并沒有责怪你的意思,还不快快煮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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