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意外地响起,她倾身扯过一张纸巾抹眼泪,看到上面显示的名字后脸上的表情一僵,低着头默默走了出去。
数分钟后她回来,一进门就直接把手机递上。
“她就是葛蕾丝。”
柏元泰放下手头的工作,拿起手机粗略地翻看了一遍,照片上的小女孩约莫五六岁光景,豁着参差不齐的门牙笑得灿烂,完全看不到被病痛折磨的样子。
芮妮看出他心头的疑问,主动解释说:“这是她生病前一个月拍的。”
事到如今,柏元泰也觉得是时候该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我想我们需要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你说葛蕾丝身患重病等着我的血去救命,如果这是真的,哪怕你不曾救过我,我肯定也不会推辞,但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在瞒着我?”
“你觉得我在骗你?”
一种怒气从芮妮的心底开始升腾,她极力控制着,不让其四处流窜。
“那我问你,一个看起来最多只有六岁的小姑娘,怎么可能会是孔子学院的学生?”
“她是我学生的妹妹,之所以这样说是不想把关系搞得太复杂,至于她到底是我邻居还是我远房亲戚,这个很重要吗?”
柳眉紧锁的她为对方纠结于这种鸡毛蒜皮的事觉得很不可思议。
“好,就算这个不重要,我再问你,白种人是世界上RH阴性血比例最高的人种,整个澳洲那么多白种人,你为什么不在当地找而要千里迢迢地跑到中国来?而且前提条件是你之前并不认识我,找到我之前还花了不少的人力和物力,你这是何苦呢?”
柏元泰十指交叉随意地搁在腹肌处,高大的身躯仰靠在椅背上,鹰眸一眨不眨地望了过来。
他就像是一个天生的王者,自信和威严都源自于身体里流淌着的血液,根深蒂固,混然天成。
这样一个深不可测的劲敌,自己的胜算到底能有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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