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一言不发的,在想什么?”
陆承佑躺在船上,枕着胳膊,看着她,淡淡问道。
古旧的建筑倒映在河中,光影变幻,水光离合,仿佛一幅抽象的油画。
何蔚蓝不由得喟叹:“巴黎真是美。春天那样美,夏天也这样美,不知道冬天会不会更美?。”
“那等明年冬天我们再来。”
陆承佑消消闲闲的说,
他换了休闲的T恤,整个人的锐利锋芒都隐在了那份消停后,看起来悠游自在,稳重而内敛,半分不显露商场宿将
惯有的肃杀之气和淡漠气息。
何蔚蓝回头看了他一会,他拿起酒杯朝她扬了扬,唇角一勾,笑如被水打湿的绵薄,慢慢的显露出痕迹,随意,洒
脱,她的心很不规律的跳了一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她又转过头去。
回到酒店,何蔚蓝裹着浴袍,站在房间的落地窗前,俯视这个城市的夜景。
夏季的巴黎像个热情豪放的女郎,灯火阑珊中的她更有种摇曳生姿的魅力。
她的一声叹息还没出完,一双健臂从背后搂住她,紧接着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后,痒痒的,酥酥的,她忍不住
推了推他。
“别闹了!”
他也就真的放开了她,将她转过身来,昏黄的灯光下,他的眼睛像是镶嵌了两颗星子,璀璨光芒。
“蓝。”
他叫她。
这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嘴巴一张一合,声音浓重沉郁,低沉沙哑的声调如挑弦般,铮的一声,触动了她心底里
最紧的那根。
她动弹不得,睁大眼睛看着他,氤氲水漾的大眼里有迷惑,有惊讶,更多的还是不知所措的惶恐。
陆承佑慢慢的靠近她,一个冰冷的吻烙在她的额头,她却如被烈焰烫伤般的猛的跳开,慌慌张张的转身就要离去。
她怎么了,傻了吗?
怎么会觉得他的眼神熟悉呢?
好像,很久以前有人也曾经这么看她,叫她。
她,她一定是被巴黎的美景迷得太厉害,所以还没有完全清醒!
在接近门口的时候,她被他抓住了,他将她困在门和他的身子之间,困得那样紧,以至于她吞吐之间都是他淡淡的
沐浴露的味道。
他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她被迫看向他,她在那双眼睛里看到自己,挣扎无力,呼救无门。
“我们再呆一个星期,我不想回去,你不是也很喜欢这里吗?”
何蔚蓝的脑袋有片刻的短路,忽然猛的推开他,“不行,我们明天就回去。”
巴黎再美,他们毕竟只是路过,一味的留恋只是徒增伤感罢了!
这段时光再美好,但也仅此于此,他们之间,不可能有什么任何的改变。
他是主人,她是商品,他们之间只是一场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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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承佑的眸子骤然冷了下来,没有说话,转身走到窗前,掏出一支烟点燃,烟火明灭,映着他的脸忽明忽暗,隐隐
可见怒气。
何蔚蓝咬了咬唇,深吸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走到他面前,“陆先生,我想,我们需要谈谈!”
“谈什么?”
他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似乎对她的提议没有丝毫的兴趣。
何蔚蓝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放在窗台上,“对不起,它太贵重了,我受不起。”
陆承佑淡淡的瞥了一眼,不以为意,说话的语气好像在应付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子,“原来是为了这个,看来我们
对‘贵重’的含义理解不同。它不过是个小玩意,你不喜欢,随便扔在哪里就行了。”
何蔚蓝无力,她忽然发觉和这个男人沟通起来还真不是普通的难!
“那这个呢?她忽然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到他面前,“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这张卡里平白无故的忽然多出了五十
万?”
陆承佑没有回答,只是一迳的吸着烟,好像吸烟才是他此刻最重要的事一般。
何蔚蓝也不恼,继续耐着性子说,但声音里已经有了冷意。
“进账的日期是你救我的第二天,若不是成老板一时说漏了嘴,我还被蒙在鼓励呢!这是你给我的钱,或者说是你买我的钱,如果你不想履行你的权利,那么我也将收回我的义务。同时为了保证你的成本,请把钱拿回去。”
陆承佑转过脸来看着她,眼睛仿佛淬了冰。
何蔚蓝知道,她终于成功引起他的注意。
可她并不为此而感到高兴,因为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个男人正处于温怒之中,而她……似乎跟他离得太近了一些。她的心扑通扑通跳着,几乎提到嗓子眼里。
“当然,如果你想现在银货两清,我也不反对,你是买主,一切随你高兴。只是,天亮以后,请允许我们从此各走
各路,各过各桥。”
话说到这份上,何蔚蓝觉得自己离死不远了。
她无能为力地、近乎哀求地望着他,“陆先生,我真的没有精力再跟你耗下去。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我还想过
我自己的日子,就当你行行好,请你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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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脆响,原本窗子的一扇是开着的,陆承佑随手一扬,几近粗暴地关上了窗户,何蔚蓝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一激灵。
他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她,脸色很平静,但她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两人就站在落地窗前,身影映在窗子上,冰冷得近乎绝望的呼吸,每一口都像是被人掐住了她的喉咙。
他终于转过脸,仿佛别有深意地望着她,忽然轻轻一笑,“你说得对,我是买主。放不放过你,要看我的心情。事实上,跟你一起我很开心,我舍不得让你走。就算今天你委身给我,也不过多个借口让我绑着你。所以……”
他突然一手扣住她的下巴,冰冷的手指冻得人心底发寒,“想用激将法,让我放你走?告诉你,这个点子烂透了。就你那点三脚猫的本事,我劝你还是省省吧。”
何蔚蓝几乎绝望了,无奈地望着他,“陆承佑,杀人不过头点地。我和你无冤无仇,一场萍水相逢,一场公平交易,如果你只是想要我的身子,大可以拿去便是,你这样欺负一个没有反抗能力的女孩子,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
陆承佑望着她,淬了冰的眸子仿若两把利剑直直插入她的心底,她甚至来不及,呼吸一口来缓解那刺骨的痛,他又狠狠的刺了下去。
“是吗?无冤无仇?萍水相逢?公平交易?”
陆承佑冷笑,那笑声如地狱深处的阴风,令她背脊发凉,“说得真好!如果我再不尽快完成这场交易,是不是就显得我不识好歹了?”
陆承佑一把将她压到玻璃窗上,带着一股吃人似的蛮力,几乎是用撕的的,将她的衣服扯得支离破碎。
“不要,好痛……”
何蔚蓝吓坏了,她拼命似的胡乱挣扎,可是,根本敌不过他的力气。
他面容冷峻,一言不发,好像地狱来的修罗,残酷而冷血,甚至不在乎是否会弄伤她。
在男人蛮力的撕扯下,何蔚蓝好像一只被人送上案板的羊羔,任她嘶喊得再怎么凄惨,再怎么大声,就是无人理会,无人问津。
他把她扔在窗台上,她听到一声脆响,看到那条钻石项链,在昏暗的房间里散发着幽幽的蓝光。
男人随手扯掉身上的浴袍,随手一抛,正好盖住那条项链。
整个暗示太明显!
她忽然害怕起来!
何蔚蓝挣扎着从窗台上爬下来,跌跌撞撞地冲向门口,却被他一把揪住头发,扯了回来,扔到复古的大*上。
陆承佑简直就像个狡猾的刽子手!
他知道怎么压住她,能让她无法挣扎,又不至于令她伤得太重。他知道怎么堵住她的呼救,让她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他更知道用什么样的手段威胁她,才会令她毛盔弃甲,彻底屈服。
他又是个冷血的刽子手,任凭她滚烫的眼泪在他脸颊边流成了河,任凭她再怎么哭喊哀求,他也仿若冰山,丝毫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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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中的玫瑰肆意怒放,鲜红如血,招摇着美丽的生命,却可以瞬间凋落。
那一种近乎绝望的释放,没有过去,没有未来,没有希望,只有一片令人目眩神迷的凄迷。
她皎洁的身体暴露在苍白的月光下,痛苦的眼睛在他冷漠的视线中无声起落。
可是,她阻止不了他。她顾不上尊严,在他身上颤抖着哀求他,却阻止不了他的冷酷和决绝。
他按住她的身体,就那样不管不顾。
身下尖锐的刺痛,她蓦地一噎,好像哭得闭住了气,头抵着白色的枕套,陡然睁大眼睛直直看着天花板,如同一条被扔在岸上的鱼。
他强壮的身体覆在她身上,在她耳边冰冷地呼吸,用无比冷酷的声音对她说:“蓝,你终于又是我的了……”
如果她能好好思考的话,就你能猜出他话里有话。
可是她的意识瞬间空白,仿佛这一刻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她用力地推拒着男人强壮的胸膛,仿佛这样就能逃开这蛮横的掠夺,逃开这可怕的一切。
她像个坏脾气的孩子一样在他怀里哭喊着,挣扎着,眼泪一串一串地落下来,洒在男人强壮的臂弯里。
男人紧紧压住她,一手扣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
他的眼神冰冷安静,用那样残忍的语气告诉她。
“如果你不愿意面对,我不介意再说一遍,你是我的了。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你都是我的。你别想着逃开,因为我根本就没打算放过你!”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
仿佛为了验证他的话,他毫不顾忌地占/有着她,抬起她修长漂亮的双腿,一次次地埋进她雪白颤抖的身体。
他的眼神那样冰冷,挺身的动作那样用力,华贵的复古*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仿佛某种惩罚,毫不怜惜。
你是我的,你再也逃不掉了。
这声音好像穿过风,穿过雪,穿过长长的时间和重重的空间直达她的耳边,那么冷淡而沉重的语调,却很熟悉,熟悉得近似残忍!
他的声音温柔得得如三月的风,划过她的心底,暖暖的。
她却想流泪。
是谁,是谁?
他是谁,他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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