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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所有妖族都愿意用法力去变出棋子的。

与其用法力，不如用刀，这样更有实质感，还能消磨时间。

几米长的树干很快就被一群卫兵给瓜分了，然后开始用到切出棋盘和棋子和大概形状后，又用匕首慢慢地削出棋子的边缘，有些爪子锋利的妖怪直接用爪子削了。

看的那些守上半夜的妖怪心痒痒。

“这群天杀的，太过分了。”

“就是说啊。”

同样属于守夜方的胡媚儿看了看正在和黄风华下棋的乌稚，又看了看无人守门的马车，默默地走了过去。

“嗯？”

乌稚耳朵转向了马车的方向，他斜眼看过去。

胡媚儿坐在马车的车夫位置，依靠在门框上闭目养神，耳朵高高竖起，对于乌稚和胡媚儿这种听觉和嗅觉灵敏的妖怪，有时候警戒并不只靠眼睛。

观察到胡媚儿似乎是想守着马车，乌稚稍微放下了警戒心，不过一只耳朵还是朝着马车的位置，听着那边的动静。

只要胡媚儿有任何想要进入马车里的动作，那么，他会立刻赶到并阻止她。

一夜，无事。

————————

“哈——”

大约是早上七点半，也就是辰时，潘奕雯醒了，先是习惯性地伸展一下懒腰，然后潘奕雯发现了一些事情。

“哦~真的上天了呀！”

趴在马车的车窗外，潘奕雯能看到外面如雾般的白云，马车似乎被一片面积不小的厚云彩托着，卫兵们在聚集在马车周围...下棋。

即使潘奕雯眼力再不好，也能看出那些卫兵们坐在地上是在下象棋吧。

“这算是玩物丧志、擅离职守吗？”

潘奕雯轻笑着，掀开了马车门处的帘布，门外，胡媚儿端着一盆水，已经等候多时了。

“请二皇子洗漱。”

“嗯。”

潘奕雯习惯性地想要伸手去拿盆边的毛巾，但是胡媚儿抢先一步，将毛巾湿水，帮潘奕雯擦脸。

‘对哟，我现在是皇子哎。’

侍女帮皇子擦脸、更衣是古代历史中理所当然的事情呀，潘奕雯差点没改回自己的习惯。

不过...

“好香啊。”

从胡媚儿的身上传来微微的清香，这个香味，似乎是桂花的味道。

“你是叫胡媚儿对吧。”

“是的，皇子殿下。”

“是你把我摁在水里的吗？”胡媚儿帮潘奕雯擦脸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但也只持续大约0.5秒，就恢复了正常。

“皇子殿下为什么这么说？”

“没什么，只是问问，看来不是你。”

潘奕雯确实只是试探性地问下，他被拉出水面的时候，有看到胡媚儿和其他的侍女，只不过他当时没有在意。

直到昨天晚上，胡媚儿主动献殷勤，他才想起来问她的名字。

至于说他被摁进水里，那是瞎说的，人被摁进水里肯定会挣扎，首先肯定是尝试把摁下水的人的手弄开，期间免不了会在手指甲中留下对方的信息。

然而潘奕雯手指甲里并没有任何肉丝或者皮肤组织，而且身上也没有闻到桂花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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