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妃若是知道现在的你,一定会心疼死的!”宇皇深呼吸了几次,睁眼看向黑暗中愈行愈远的他,轻声说道。
却没有等到那人的只字片语。
走出大殿的秦弈珏,抬头看了看依旧皎洁的明月,一颗泪珠从眼角滑落,嘴唇轻启无声地说了一句话:
秦弈珏五岁起便已没有了父母。
言罢,阖眸,迎向月光,心中轻笑了一声,再睁眼时,眼中皆已换了另一番天地。
一旁并未跟出去的林弦看着已经只能靠着龙椅支撑起自己的宇皇,早已没了往日的精神,心中叹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算了,他那还有一堆大臣要安抚呢?遂既,也未行礼,便抬脚往殿外走去。
大殿上瞬间只剩下了慢慢摊坐的宇皇,和暗处的安顺,以及早已没了呼吸的两人,宇皇看着月光安静地从殿门斜照进来,意外地打了个寒战,静看着被月光照到的那片,“安顺,你说我是不是错了?”
暗处的安顺依旧是那般低眉顺目,似是回忆,“老奴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殿下时,宸妃娘娘与您一块检查殿下的学业,陛下当时出的考题是:“何为礼?”陛下想必是不记得小殿下当时的回答了,老奴却仍记得,小殿下奶声奶气地回答道:“孟子言礼之实,皆文思二者。盖用人心之仁义而为之,品秩使各得其敛之,谓礼。”。”如今,他又为何变成这样?陛下,您应该最清楚不过了。
停了片刻后,“老奴说句大不敬的话,您与宸妃娘娘都对不起殿下。”一向疼爱自己的母妃自刎于眼前,父皇又无缘无故疏远自己十几年,任谁?也都难以跨过这个槛儿。
是啊!老三为什么会成这样,他比谁都清楚。他身为一国之君,当年之事,他从不后悔,外戚太强,终归是祸害。林月也选择了自己认为对的路,可终究,还是……宇皇疲惫的闭上了眼,“安顺,宣旨去吧。”罢了,罢了,世事弄人。
突然,他好似想到了什么事,眼中一抹狠辣划过,极其缓慢地扶着旁边的龙椅,缓慢地走出大殿。
月光依旧如此皎洁,与十几年的并无二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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