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影愣了下,赶紧出去吩咐厨房将饭菜端出。
明忧看了看自家小婢女忙碌的身影,失笑不已,遂合起刚刚放置在一旁的书,起身。
食不言寝不语,风影伺候明忧用完膳后刚打算出门,却被明忧叫住。
“对了,告诉雪音,多看着点陈昭仪。”
风影转过身来看向明忧。
明忧翻整了下平坦的衣袖,“父亲大人出事了,有谁会不急吗?”
或许为父亲,或许为自己,总会因为逼急了咬人,不是吗?
雪音在收到风影的传信前,便早早做了些准备,收到信后,又在陈昭仪那多派了几人。
果然,陈昭仪再听到父亲被贬为庶民的消息后,便急匆匆地跑去求王上,可奈何,乾元殿闭门不见,哪怕她一直跪于门前直至晕倒,也不见到王上。求助无门下,突起歹心。下毒于王后膳食中,幸亏雪音一直盯她比较紧,这才没让她得逞。
之后,雪音暗中将禁军统领引来,当场人赃俱获,王上这才不得不出面。
祈后寝宫偏殿,上座一身龙袍的祈王,右手下座是依旧明艳动人的祈后,禁军统领立于堂前,旁边跪着陈昭仪。
祈王在听完禁军统领的话后,不耐烦地按了按头,“说吧,为何要在王后饮食里下毒?”
陈昭仪极为讽刺地一笑,满含怨念地看着座上的君王,“为何?王上难道不知道吗?”
“就是因为这个?”白礼溪不耐地眨了下眼,“前朝之事,朕只罚了你父亲,可却并未牵扯你,甚至都没有降你位分。”
陈昭仪听到白礼溪的话后,极为平静地看向他“若非如此,王上怕是不想见我吧?”
突然,伏地扣首,“求王上明查!翡翠玉盏不甚丢失于数月前,王上派人查了那么久,不是一直都没有消息吗?又怎突然牵扯到了吾父!且吾父自任职起,就一直谨言慎行,尽忠尽责,唯恐辜负了王上厚望!可如今,却遭奸人陷害,臣妾深居后宫,却也是父亲的女儿,若不能为父申冤,岂非人子所为!臣妾自知此举实属不妥,却也没有办法了,此事后,哪怕身坠黄泉,臣妾也甘愿领罪!只望王上能明查!”
白礼溪看着眼前伏地不起的陈昭仪,有些恼了,“你父亲一事,已盖棺定论,朕不杀他,就已经是格外恩典了!”停了停,思索片刻,不待陈昭仪开口,“今日念你因孝顺才犯下如此大错,特免你死罪,即日起,打入冷宫,永世不得出来!来人!”
陈昭仪伏在地上的身体一直在哆嗦,抢在来人之前,大声质问,“王上!你就不想想吗?!为何吾父会在这个档口出事!为何会在她女儿不甚小产后出事!王上!你就不好好想想吗?!”
一旁侍者急步上前,一把捂住她的嘴,不顾陈昭仪的挣扎,将她拖了出去。
祈后静看着一切的发生,未出一声,待侍者的身影退出偏殿后,如看了一折极无趣的戏,毫无感情地启唇,“若无他事,我就先告退了。”收拾了下衣角,起身往外走去。
几步之后,白礼溪突然开口叫住了缓缓走出偏殿的祈后。
祈后停了下,回首看向座上之人。
白礼溪目中似有追究之意,“今日之事,王后怎么看?”
祈后眉眼低垂轻合,轻启,如看一个陌生人一般地看向座上人,“王上认为我现在还有这个能力吗?”说完后,也不待白礼溪下文如何,转身拂袖离去。
空荡荡的偏殿里,只有白礼溪和禁军统领一坐一站,静若无人。
白礼溪内心琢磨着,王后所言并不假,她被自己软禁于寝宫,苏大将军又离京远赴边陲,难道陈昭仪真是被逼急了胡乱咬人吗?如此,此事就只是一个意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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