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原心中震惊,望着眼前的俊俏少年满是不可置信。心中不由想起了几日来并州无数过往商人、诗人与侠客传颂的西凉太守所为事迹...
梁信,字恒翼,董卓义子,天生神力。因大败塞外联军,年轻有为战功彪炳,朝廷册封为正三品镇西将军,领西凉太守一职。
为人乐善好施,行侠仗义。任西凉太守之时,听闻城外数万被战火吞噬的流民至此,可西凉粮仓无力救济,梁信大怒呼:“吾身居一方,岂容境内百姓无米可烹?!”故而散尽家财接济饥饿的流民。
连降西凉四成税收,使得西凉境内民心聚集。又闻士兵军饷难以糊口,变卖缴获的战利以充西凉国库,军卒粮饷增加一倍。梁信壮举致使西凉境内一片安定,军民聚集一心。
丁原心中苦笑不止,又想起刚才厉喝梁信为狐朋狗友,更是羞愧难当。
“梁将军年少有为,通晓大义。原竟以貌取人,还请将军受老夫一拜!”丁原越说越是羞愧,眼看就要躬身行礼。
梁信外貌不差,只是年龄尚幼,丁原身居高位,开始瞧不起也是自然。不过丁原道歉倒也不是因为惧怕,论身份这梁信还得尊称他一声大人!
梁信眼神疑惑,这丁原怎么知道他治理的凉州情况。但手上不慢,一把托住丁原双手,说道:“丁伯父无需如此,信所为也只是尽自己分内之事,何足挂齿。倒有一个疑惑,不知丁伯父是如何知晓此事”
丁原见梁信谦谦有礼,心中更是敬佩,说道:“将军善待军民,广纳民意之事早已流传至此,恐怕现在已经传遍了大半个中原了。”
“......”梁信一脸无语,听丁原话语,此事显然是有人刻意为之,而他更不用多想就知道其中肯定少不了董卓的推波助澜。
心中不由暗叹一声,董卓或为自己做了太多看不见的事...
“将军不在西凉,来我并州所为何事?”丁原一想,不对劲啊,梁信身为西凉太守,不在西凉待着怎么跑我并州了!
梁信略微犹豫,若是丁原上报朝廷定会给他安个擅离职守的罪名,但见丁原性格坦率,想来也不会是不通情达理之人。便实话实说道:“额...我与奉先兄曾在塞外一同杀敌,视为知己。信甚是想念,顾来会会旧友。”
“哈哈,想不到吾儿也能结交如此才俊,今晚我大摆设宴,款待将军。”丁原爽朗大笑一声,俨然忘了自己直呼梁信为“狐朋狗友”。
梁信点头说道:“那就多谢丁伯父款待了。”
正当二人交谈之际,一旁的吕布悄悄松了口气,看来丁原把黑山军的事给忘了。
时至傍晚,并州刺史府邸。
丁原与梁信、吕布二人端坐。
丁原举起青铜打造的酒杯说道:“将军年少有为,以仁治世,老父深感佩服,先干为敬!”
言罢,丁原一饮而尽,放下酒杯,重重叹息一声:“唉!”
“义父为何谈叹气?”一旁吕布抢先问道。
丁原愁容满面,轻道三字。“黑山军!”
吕布立刻哑口,不敢多说。梁信来时就与吕布问过,也算知道这黑山军的事迹,问道:“这黑山军本就有归顺之意,驻扎在并州雁门。张燕为首聚集了不少好汉,鲜有掠夺百姓之事,且北上力扛南匈奴进犯。与并州而言可谓有百利而无一害,丁伯父又为何如此赶尽杀绝?”
“唉!将军有所不知。”丁原又是长叹一声,眼前精致的食物变得乏味无比。
梁信脸色稍正,说道:“洗耳恭听!”
吕布也是竖起耳朵倾听,他虽与丁原亲密,可是这事也从未听过丁原解释。
“我身为执金吾,领并州刺史。身后便是洛阳帝都,治下却有三十万贼寇聚首,朝廷频频施压。”丁原解释说道,倒满酒杯再度饮尽。“这三十万黑山军皆是泼皮悍匪!难以管束!除了赶尽杀绝一计,老父也再无他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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