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去了,我可管不着。”费一流想起前几天的窝心事儿,心想老子正烦着呢。
“大人,您不能不去啊。”王受有些焦急,希希思。
“我来问你,”费一流度着方步,“你知道前几天久安城东,我和西县令之间是怎么结下梁子的吗?”
“我,知道一点。”王受答道。
费一流的语气重了些:“既然你知道,为什么又用他的事来烦我呢?就好像我受过一次创伤,血还没干呢。你现在每提一次他,就好像在揭我的血痂。”
王受一脸无奈:“大人您说,这家里出了事儿,总不能没有人出来管不是。”
费一流不语。
王受又说道:“您是朝廷里的钦差,哪能同那种人一般见识?所以万万请大人出面。”
费一流心想这时间也拖得差不多了,嫣知也应该已经离开了,便起身道:“得,走吧,我们过去看看。”
从房间里面出来,远远地看见酒席间围了一群人。
西为民抱着腿,郎中正在给他上药,他痛苦万分地哭诉:“大人,你要为我做主啊。”
按察使周比脸上露出鄙夷之色:“行了,这是在你治下的疙瘩县里,发生这样的事,这是你的责任。你是本县的父母官,还要谁给你做主?”
西为民带着哭腔:“大家都看见了,我是替尚书大人挡的这一剑啊。我尊敬的尚书大人,您就是国之栋梁。下官为了您的安危,为了我大明王朝,即使粉身碎骨,也丝毫没有一句怨言。”
(哥们,你现在不是怨言是什么?)
费一流问道:“这么说来,刺客是冲尚书大人来的?”
西为民道:“是啊,这歹毒阴险的刺客,竟然想残害周大人。”
路知府对西为民道:“幸亏今天尚书大人没有受伤,否则你就更难堪了。”
费一流问道:“刺客抓住了吗?”
“没有。”
西县令再一次带着哭腔叫道:“大人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这该死的刺客,千万不能让他跑了。”
路知府道:“在你的地盘上,你不做主谁做主?况且刺客已经跑了。”
西县令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眼珠一转,他说道:“我知道这是谁的责任,我知道谁应该为此做主。”
路知府笑道:“你终于找到一个背黑锅的啦?”
西县令一本正经地说道:“这是责任,怎么能叫背锅呢?知府大人说疙瘩县是我的地盘,但是这个县也是属于久安府的呀。”
路知府冷笑道:“原来这个背锅的是我呀。”
西为民道:“这怎么会是知府大人的责任呢?大人我是想说,如果这么说来的话,那么这个府也是属于山西的。”
周比有些不自然:“就事论事,不要扯太远,这和山西有什么关系?”
西为民道:“我是在想,我其实也是在山西的地方受了冤屈,所以应当由山西的最高行政长官承宣布政使司来为我做主。”
周比嘀咕道:“反正山西布政使,如今不在现场,随你怎么说。”
路知府道:“西县令是不是喝酒喝多了?山西的最高行政长官怎么会绕过巡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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