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咚!!”
木质门板的每一片木材间隙内的不知历经多少岁月的灰尘被震了下来,这扇门变得摇摇欲坠,让人无时无刻不在担心下一秒将会分崩离析。
“咚!”
又一声闷响,可以预见到的“咵嚓”声还没有出现,老木门又一次挺过了巨力撞击。
门后的空间内,女人背靠着门,脸上带着惊恐而决绝的表情。
“还没好吗!还没好吗!”
女人很着急,着急到咆哮了出来,时间不够了,是的,时间不够了。
蹲在地上的男人满头大汗,脏兮兮的背心上带着多次浸染留下的汗渍,而腰侧的布料被染红了,那里的开口处露出了一道不规则伤口。这伤口不像是刀刃利器划出的,而更像是被烧红的铁片连割带烫留下的杰作,伤口烧焦了一部分,而另一部分还在渗血。
男人貌似一点都不觉得疼,或者说根本顾不上疼。他在修理一台机器,看上去落满灰尘而只有某些按键处才留有近期使用痕迹的机器。
“咚!”
这一声之后,门外安静了下来。
“他们要换‘阳炎’出来了,还没好吗!”
“安静!安静!别吵吵了!你吵得我手抖,对不准线路了!”
男人发脾气了,他的络腮胡子中的丝丝空隙内都夹满了从两鬓流下的汗水,他在两滴汗水即将滴落在机器上前,粗鲁地抬起胳膊蹭了蹭,然后又埋头于手中的事情。
女人被男人这么一吼,虽然依旧焦急和害怕,但却忍住没敢再出声催促。
厚重的木门外,什么声音的响动被门后的女人捕捉到了。
女人下意识地向前侧身迈了一步,她的生存本能逼着她远离那扇门。
“他——”
“好了,过来!”
男人打断了女人又欲脱口而出的话,他当然知道她想说什么,外面的家伙们动用“阳炎”了!
女人如同是饿虎扑狼一般前倾着身子冲到男人面前,男人双手扶着女人的腰胯将她送上了机器旁的大圆台,女人笨拙地挪动膝盖让自己完全爬上去。
“呜呜”的声响越来越大,门板上出现了一个光斑,就像是烧红的火棍从背面靠近了纸张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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