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徐徐,刚从酒店出来还不适应骤冷的天气,千媱微微裹紧邵宣给他披上的西装,涌进鼻腔的有他身上特有的高级古龙香水的味道。
这几年里她无比熟悉的味道。
不一会邵宣驱车驶来,千媱从善如流打开车门坐在副驾驶,车内早已经开好暖气,片刻驱走身上寒意。
邵宣偏头注视她道:“还冷不冷?”
“不了,先回家吧。”千媱摇头,余光一闪,视线看向后视镜,酒店门口前邵辉正一把甩开挽着他的女伴,也不管她泪雨凝噎,独自一人坐上一辆出租车扬尘而去。
千媱忍不住勾唇,意味不明。
“你说他是太骄傲,还是太愚蠢。”语气轻飘淡然,也不知道是疑问还是陈述。
邵宣手转动方向盘,即使不说,也知道她在说谁。
灯红酒绿的喧闹城市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绵绵细雨,刺明的路灯延伸至远方,夜如白昼。
邵宣缓缓接道:“太骄傲自大,也叫愚蠢。”
千媱笑笑,许久才道:“还想继续下去吗。”
这话却是让邵宣没由来一顿,这话多半不是在问他答案,而是,她想停手了罢。
否则她会说:明天该怎么玩,从哪里下手。
她从来不会掩饰她想做的,想要的,只有心里在犹豫,才会这么问他。
相处五年,邵宣自认为了解她,可拨开云雾,却总发现那只是冰山一角。
她纤细皓白的手腕支着下颚,玻璃窗上反映出她小巧的面孔,平时不施粉黛的脸上化了淡妆,五官更加精致风情。
邵宣没有回答,而是换了一个话题。
“邀请函是你给他的吧。”笃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邵宣的声音里还有些不平静。
这也是他不理解她的地方。
一开始他曾以为她的报复是对邵辉的因爱生恨,可再后来他能清楚意识到一件事情。
说她在意,她的眼里没有憎恨,也不含爱意,邵辉换了无数女朋友,也不见她有半点动容。
说她不在意,她五年来做的每件事大大小小都有关于邵辉,就如现在,她背着他给邵辉邀请函,他甚至猜不透这是要放邵辉生路还是要羞辱他。
就好像打垮邵辉只是她的一个任务,一个有趣的游戏。
更像是,她心里唯一在意的事物。
千媱也不否认,大方承认:“嗯,我给的。”
“为什么?”
“好玩。”千媱扭过头看他,他一般不过问她做的事,除非他真的想知道,想着朝他凑过去,认真观察他没有表情的脸:“你不高兴?”
他漆黑的眸子没有太多神采,完整出呈现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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