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如此深刻感受到无能为力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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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人循着楼梯而上，幽长的空荡走廊没有半个人影。

正要往前深搜，身旁屋里的大木柜恰巧发出细微的声响，细微到可以忽略不计，随风散了。

两人对视一眼，目光皆露了然。

枪直直举在胸前，步步警惕往前压。

气氛异常安静，压抑而缓慢。

屏息一刻，一人率先打开橱柜，枪立刻对向人影，可目光所触里面时皆满目错愕。

里面赫然蹲着一个双臂抱腿的娇小女孩，此时她正缩在角落里，恨不得钻进墙里去，闻声仰头看过来，眼眶微红，睫毛轻颤，薄如蚕翼，一副无助惹人怜惜的可怜模样。

不可否认，任何人看到这种情形都会心软。

每一个角度都恰到好处，小白兔一般纯情无邪的眼神，真的让人不忍心伤害啊！

“你同伙呢！”男人面相黝黑刚毅，沉着脸更显凶神恶煞，虽然瓮声瓮气的声音放缓一些，却不知对别人来说更吓人了。

女孩，也就是千媱死咬唇摇了摇头，似想忍住不受控制的惊恐，但惊恐已经从她的双眼跑出来。

“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千媱：“……”

两人瞧她喏喏不语，对他们害怕至极的模样，连话也说不清。

哪知她是根本不能说话。

“他丢下你自己跑了？”男人是了解男人的，大难临头，丢弃个没什么屁用的包袱，很正常，女人哪有命重要。

但能不能从他们手里逃走还是个问题。

果真，这话一出，千媱泪盈于睫，眼眶更红了，才意识到自己被舍弃在此。

“小妹妹，别难过，这种男朋友没了就没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看哥哥我怎么样。”男人戏谑调笑，不走心的安慰着。

千媱：“……”

“出来出来，我们不伤害你。”另一个男人挥了挥手，表情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千媱闻言颤抖缩了缩脖子，迟疑了一下，又往里挪了挪。

蠢蠢的，还怪他妈有点可爱。

看她这反应，男人不爽了：“我们看着像坏人吗？出来，带你吃糖。”

说着，收了枪插入腰间，就要伸手去钳住她的细小胳膊。

只在千钧一发，如雷霆之势，千媱仿佛受了刺激，竟猛地抓住他的手臂死咬住，牙齿嵌入皮肉。

“x！”男人吃痛，条件反射将人狠甩开，只剩肉帛相撞的声响，他定眼一看，竟是咬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原来是只野猫啊！还会咬人！”男人怒不可遏，放下的脾气全烧上身，上前就要扒千媱的衣服。

另一人瞧这架势就猜到他想要做什么，怕做的太出格，连忙劝到：“算了算了，待会再算账，老大还在等着呢。”

显然，这句话起到作用。

千媱也意识到，这位老大十有八九是个有手段的狠角色。

男人闻言自认倒霉吐了口痰，反手就要给千媱一巴掌，还没打到实处，骤然迎来的是无止境的昏天暗地的眩晕，脑袋剧痛深入骨髓，神经强烈的压迫之痛与呕吐交织。

一切来的猝不及防，粘腻的呕吐物竟喷了另一人满脸，以及他掩盖不住的猛然震惊。

因为他看到，男人的黑色血管若隐若现快速蔓延全身，那双眼睛已经转换成惊悚的灰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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