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走了,候令山就看着卢文芳笑。说:“你真不容易!不过,连谷雨都找回来了,这就是后福!”
卢文芳轻轻叹息一声,也有点抚今追昔的样子。她说:“多亏了你!”
候令山摇摇头,说:“只是帮个小忙嘛,有的人,帮也帮不起来,你不同!”
卢文芳也摇摇头,低低地说:“还是感谢!”
两人就不再说话了。但都好像有很多话要说似的。
过了会儿,卢文芳问:“什么时候走?”
候令山说:“商会结束了就走!他们说要让我当理事,那就挂个名儿吧。其实也做不了什么……”
卢文芳淡淡地“哦”了一声。
候令山说:“现在咱们那里政策真好。对于工业用地,拿不起地都可以先租地,有了钱再买地。年轻人创业有大把的机会啊,不像我们当年,能让钱憋死……”
“现在也憋,其实是不同的憋法!”卢文芳感慨地说。
候令山又说:“我在bj期间会介绍几个人给你认识,可能都是用得着的!”
卢文芳点头应承了一下。然后就认真地看着他。“令山,你脱了那么多头发,而我皱纹都多了……好像对于逝去的生命和赚到的钱财,我更在乎前者,你——”说到这里,她不说了,只是托着腮看着对方。
候令山看着她,眼神闪了一下,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接话似的。
忽然,他声音黯淡下来,叫了声“文芳”。
卢文芳像被惊醒一样,紧张地看着他。
“文芳!”候令山忽然觉得很艰难似的,他说:“文芳,我说过等元和不在了,我就娶你,我想,当年虽然没有得到你明确的态度,但是,毕竟我给了一个期待。……去年,她走了,我觉得这些年我扛得好难…….。我在一段不幸福的婚姻当中想了很多东西,但是当她真的走了,我就问自己,如果我们俩在一起就是幸福的吗?”
卢文芳睁大眼睛看着他。她不知道他要说出什么来。她有点恐惧。
“文芳,我想,当年我迷恋你,是因为我们都活在当年。那时你不痛快,我也不痛快。我们想挣扎出去的时候,可能以为另一个人就是合适的。但是,如果又来一次不幸福呢,我都不敢想……。都这把年纪了,我不想伤害你……,我可以随便和什么女人玩男女之间的游戏,唯独对你不能。这段婚姻使我很害怕,你理解吗?…..我们都已经不是当年的年轻人,勇敢冲动,以为可以承担一切……”
“令山!”卢文芳打断他,“你知道现在你在说什么吗?这是你准备已久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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