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西城分局出来,已经是月朗星稀。
方植末抱着安安上了出租车。他没送安安回宿舍,而是直接到了医务所。
刚才打斗的巷子太窄,安安的胳膊有点擦伤,脚上也破了点皮。现在已经不流血,但感染了也麻烦。
方植末说:“这下让你妈知道坏事了,他们肯定要找我的麻烦!”
安安抬头看他一眼,问“为什么找你麻烦?这是意外嘛!”
“可是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安安一撇嘴,说:“你目前对我还没有义务呢!”
方植末就是一滞,这话怎么理解,你目前对我还没有义务呢!
安安用指尖戳戳他的胸,说:“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我发现你也就是长得帅点,其实也没有那么迷人……”
“什么?”方植末都要把她扔了。“你怎么这么说?”
“凭感觉啊!”安安坐直了,认真地说:“就是凭感觉啊!”
方植末用手指头戳戳她的脑袋,说:“你说这话,你到底清醒吗?”
“清醒不清醒,你找几段内容我给你翻译一下……”
方植末把她往木椅子上一搁,“你信不信我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
“你扔扔试试!”安安头都不抬地说话,她在欣赏护士包扎的技术。
方植末凌乱了,她怎么是这么个货货?怎么就黏在他手上了?
护士把药给他们拿了过来。安安伸着手要他抱。
方植末苦着脸抱起她,边走边威胁:“我真想把你塞到下水道里!”
安安头一歪不理他,她想睡觉了。
……
安安醒来是在自己的床上。
方植末很懂事,把她送回宿舍就跟吴姐打了声招呼走了。他知道尊重她。
第二天,她穿着拖鞋下楼上班,人们吃惊不小。
小潘一看她的小白胳膊上包着药布,心疼得不得了。可是一看方植末带着早餐包过来,就知道小妹妹轮不到他心疼。
他大叫:“啊,上帝呀,给我们长得不帅的留一条活路吧!”
方植末不理他,他把包放在桌上,打开饭盒,里面是飘着红红辣油和绿绿香菜的小馄饨。
“吃吧,昨晚也没顾得上吃!来,就着鸡蛋和豆沙包!”
安安理所应当地拿起汤勺。“嗯,味道还行!你吃没?”
“我吃了,这是给你买的!”
他一边剥鸡蛋一边说,两人跟居家过日子一样。
小潘蹭地一下站起来,说:“这是办公场所,你们能不能不在这里腻歪!”
安安奇怪地问:“我们腻歪了吗?就是喝口汤嘛!要不,这鸡蛋给你吃!”
方植末敲敲桌子说:“吃你的,别理他。他经常发作!”
小潘死的心都有。
……
到中午休息时间,方植末带安安下楼。
他本来还想抱一下的,但是安安一个眼神儿就制止了他的冲动。
两人上了出租车,去买鞋。
“你来这里只带了一双鞋?”他问。
“是啊,我也不知道在这里能待几天,可能两天就发现你没什么意思,我就回去了!”
方植末不满地望着她。
安安问:怎么?你不是说一见钟情怎么怎么的……”。她懒懒的。
方植末又让堵回去了。
他就觉得眼前这丫头是个小妖精,老让他捉不住似的。
鞋城到了。方植末下去,再请公主下车。
公主穿着拖鞋被请上了三楼。
三七的脚,平底鞋,一双一双地试。
方植末问:“怎么总找平底的,女生穿高跟鞋不是挺好看吗?”
安安淡淡地说:“好看,但是打人不方便!”
这话让卖鞋的服务员都愣了。她瞄了安安又瞄方植末,总觉得今天有点乱。
最终挑中的还是一双小白鞋,软底的,紧口的,上面有一朵皮子做的小铃铛样的花朵,既好看,打人也方便。
一问价钱,一千六百八十。方植末就要去交钱。
安安按住他的手,问:“你住那么一个小破屋,你确定要给我交这么多钱?”
方植末轻轻拍拍她的手,说:“这算什么,赚钱就是给喜欢的人花。那小破屋我很快就不住了。下了班你陪我看房去,我得让我爸住好房子,每天喝茶、养花!”
安安没说话。她只是抬头看着他。
此时的方植末兴奋、喜悦,原先那点淡淡的忧郁完全不见了。
当时在飞机上,吸引她的也包含那点忧郁吧!
“方植末”,她低低地说:“以后,你就幸福了!”
“嗯。”方植末轻轻点头,手伸过来,揽着她的腰。“谢谢你!我的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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