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云秀双眼怔怔的望着菀盈盈身后的虚空:“谁还愿意再回到穷山坳里,过着那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苦日子!谁还愿意跟个货物似的,挤在那牙行的破屋子里,任人挑来拣去!”
“都怪那个贱人!我生不下孩子又怎样”,葛云秀抹了把眼泪,抬起下颚,神情高傲地说道,“弄死了那贱人,菀府就是我的天下,锦衣玉食,仆从成群,谁不羡慕着上杆子巴结我。哼,至于后院那些小妖精们,还妄想在我前头产下继承人,我不料理她们肚子里的贱种,难道还要眼睁睁看着她们爬到我头上不成?”
菀盈盈见葛云秀已经陷入魔怔,嘴里也吐不出更多有用的东西来,便开口打断道:“爹爹,不管这女人多么可恶,终归还是菀府的家务事。若是爹爹将她赶了出去或杀或卖,到时传扬出去,只会让菀府成为雍州城百姓的笑柄。”
菀老爹有些哀伤无力地看着淡漠的女儿,心里没来由一阵疼痛。不停自责着,这些年到底疏忽了他和她的爱女,看孩子的神情,怕是已经被现实磨搓地丢了纯真性情,早早成熟起来了吧。
“盈盈,要不爹爹就把这毒妇交给你处置?爹爹知道你心里有怨有恨,不若借此发泄出来也好”,菀老爹愧疚的拉着菀盈盈的手说道。
“不必”,菀盈盈摇摇头,“爹爹只需将她贬为姨娘,丢在后院任其自生自灭就好。”
无怪菀盈盈会拒绝,她实在不想因为葛云秀而脏了自己的手。何况后院里多得是恨毒了葛云秀的女人们,没了菀府主母这层身份,凭她再有手段也会湮没在诸多姨娘的联手攻击之下。这岂不比直接杀了她,还要痛快……
菀老爹点点头,随即便让下人架起葛云秀,用三尺长的厚板子,击打向她的腹部。任凭她如何挣扎求饶,菀老爹都不肯让人停手。直到她肚子里的孽种被打落了为止。
用菀老爹的话来说就是,既然葛云秀不肯自己来,那就由他亲自动手帮她除去腹中的孽根祸胎。
受了刑又落了胎的葛云秀,脸色苍白如鬼,冷粼粼的汗水湿透了锦绣夹衣,被一干婆子拖着扔到了府中最偏僻的院子里。到如今这个地步,菀老爹早已不顾及什么情面,别说请医问药,就连半个下人都没拨给葛云秀,用实际行动告知后院的姨娘们,任由其自生自灭。
菀盈盈知道,事情到这还不算完。葛云秀身边还有几条走狗没擒来烹了。以后只要她能活下来,那些走狗迟早还会跳出来帮她咬人。
是夜,菀盈盈喊来了吴叁,再次详细询问了昨晚的情形。
观摩过春宫大战的某只暗卫,吭哧了半天才跟挤牙膏似的又重复了一遍,末了还问了句要不要让他家爷帮忙多找些写的好的宫廷成人教材?整的菀盈盈额头直冒黑线。感情吴叁当她春心萌动,对男女之事上了心思。
一扇子拍在想入非非的某只暗卫脸上,菀盈盈真想立马内力附身,将他踹出窗外去。
俩人闹腾了一会儿,吴叁才回过味来,原来主母不是想那等闺房之事,而是问自己有没有记下葛云秀姘头的外貌特征。
吴叁立马拍胸脯保证,咱多年暗卫不是白当的,记人什么的最拿手了,保管能将那毒妇的姘头从犄角旮旯里揪出来,带到她面前任她处置。看着耍活宝的吴叁,菀盈盈无奈地翻了个白眼,顺手赶苍蝇似的把某只赶外面揪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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