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这个孟楷是一名不可多得的帅才,能招降最好。这河中军多是草包,用在攻城上,也是死得其所吧!”
“所有的堡垒都是从内部攻破的,长安被长久围困,贼军各个头目肯定会心思各异,必然会有人投降,只需他们打开一个城门。我们就可以拿下长安了,里面的贼军全都杀光,一个不留!”萨罕接着李克用的话补充道。
听到二人的话,杨德山内心有些涟漪:“难道河中军的人,就不是我大唐的子民,贼军也是逼不得已才造反的,都是大唐子民呀。我这是不是造成太多冤孽了?”
这是杨德山第一次怀疑自己的做法到底对不对,这是拯救天下苍生嘛?
“我的大将军,请坐。”
黄巢把孟楷请到自己的大帐里,然后赐座。
“谢陛下。”
孟楷听到黄巢赐座,谢过以后就大马金刀的坐下,也没有任何的拘谨。
起兵这么多年,自己本来和黄巢也算是同生共死,征战四方,最后大家拥护黄巢上帝位,自己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这些年来,孟楷发现黄巢勇猛机智,有着别人难以企及的智慧,总是能准确的判断时机做出合理的决断。
“我们也是一起征战多年,想想那时候我们跟着王帅,东征西讨的。也好多年了吧?”
“有个年头了。陛下。”
“是呀,一眨眼八个年头了。贤弟也成为独挡一面的帅才了。”
“不敢当,陛下。”孟楷连忙谦虚的说道,心想:“这大敌当前,黄巢跟自己说这个干嘛?这也不是回忆过去的时候。”
“不不,贤弟当的起帅才,只是我们都已经不付当年的勇气了,现在需要培养后辈的时候,借着这次大敌当前,我们把年轻一辈推到前面去,让他们锻炼锻炼。你觉得如何?”
孟楷这下算听明白了,这是要剥夺自己的兵权,十有八九还是因为昨天一仗,自己没有打赢唐军,黄巢对自己有意见了。
“陛下,我觉得也是。我现在老了,脑袋不如以前那么灵光了,我愿退下帅位,让给年轻一辈。”
“哎,贤弟,我不是这个意思,临阵换帅乃是兵家大忌。你怎么可以辞位不干呢?”
“这”孟楷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这让我辞位的是你,不让我辞位的也是你。
“贤弟,这么多年东征西讨,身上暗伤旧痕想必跟我一样吧。我这刮风下雨天身上就疼痛难忍呀。”
孟楷心说:“好嘛,连借口都替我想好了。没办法,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陛下,最近过于劳累,加之天气不好,我这旧伤复发,实在难以指挥大军。现在大敌当前,还希望陛下能另选贤才,来解此危机。”
“啊,贤弟旧伤复发,那我派人去长安请太医前来给贤弟治疗,贤弟你一定要在军中好好养伤呀。”黄巢面不改色的对孟楷说着关心话。
孟楷听到黄巢的话,内心透着一股股寒意。心想:“军中养伤?这不就是变相罢我兵权,软禁我?过河拆桥呀。”
“谢陛下,我这疼痛难忍,先行告辞,回帐养伤。”
“好好好,那贤弟一定要注意身体,好好休息,不要再操劳军事。”黄巢看到孟楷如此识相的就交出军权,心里也有些嘀咕:“这不像谋反叛乱,难道我搞错了?”
黄巢坐在帐内,正在思考刚才孟楷的一言一行,怎么看也觉得自己可能错怪了自己的大将军孟楷。可是君无戏言,既然下了他的兵权,也就只能这样了。
“陛下,不好了,长安有急”
林言火急火燎的从帐外冲进来,把正在沉思的黄巢吓了一跳。
“你风风火火的干嘛,就不能稳重一点,好歹你也是禁军大统领!”
“不,不是,舅舅,长安有急。”
“什么急事?慢慢说来。”
“唐军攻打长安城了。”
“什么?唐军怎么绕后攻打长安城?长安可没有多少守军呀。”
“一定是孟楷把长安防御空虚泄露出去的?”
“难道他真的是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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