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拉！”

“别！”

秦楚河来不及抗议，王充已经一把拉开了窗帘。窗帘上满布灰尘，迎着清晨的辉光霎时间扑了王充一脸。

“咳！咳！”王充咳嗽了几声，便提着塑料袋去了厨房。听身后那动静，秦楚河却很快又把窗帘拉上了。

厨房角落的垃圾桶中堆着几个方便面桶。王充弯下腰去翻弄了两下，再直起身便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拿起冰箱门上挂着的围裙，王充便忙碌了起来。

不多时，厨房里头支起的折叠餐桌上已经热乎乎地布上了三菜一汤。“阿河，来吃饭了。”“叮！”微波炉里热着的饺子也在这时转好了。

“阿河，你是不是又好几天没有好好吃过饭了？”在秦楚河坐下后，王充一边给他盛汤，一边忍不住数落道。垃圾桶中的那几个泡面桶剩下的汤汁都已经干涸凝固了，显然不是最近吃的。

秦楚河接过汤碗，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不敢看王充，好半响才特别小声地道：“方便面吃光了……这几天楼下那个小餐馆又不营业……”

“唉——”

“你去哪？”

王充看了秦楚河一眼，道：“你先吃，这是赵大哥家包的饺子，特意让我给你带的，你多吃点。”说完王充弯腰抬起了垃圾桶中的垃圾袋向外走去。到了客厅，王充还娴熟地走到了书桌旁，那里也有一个垃圾桶，里头果然堆满了糖纸，都快溢出来了。王充提着两个垃圾袋下楼去扔，然后敲响了一楼第一间房门。

“来了，来了，谁呀？”一个苍老的声音应声拉开房门。

“李大爷，这楼道里的灯都坏了。”

年事已高有些驼背的李大爷仔细看了王充片刻，才道：“是啊。你等等。”

“我来吧。”待看屋的李大爷取来了灯泡和梯子，王充赶忙从李大爷的手中接了过来。

帮着换好了楼道里的灯泡，等王充回来见秦楚河已经又坐回了电脑前。电脑桌上又多了两个糖纸。厨房里头，饭菜基本上没动过。估摸着秦楚河也就吃了二三颗饺子，还算乖地喝光了他给盛的那碗汤。

王充不由分说地拉着秦楚河又回到了厨房，强制命令道：“你吃这么少怎么行？都吃光了才行玩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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